说罢,沈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无论韩氏怎么哭喊都没有回头。
“韩姨娘,害人终害己,你若不起害人的念头,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魏妈妈叹道。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你不过是那老婆子的一条狗罢了!狗奴才!你和那沈清澜就是一伙的!”韩氏怒道。
“不管老奴和思思小姐是不是一伙的,可韩姨娘,咱可都是奴才,您又能比老奴高贵到哪里去呢?”
魏妈妈一针见血,若不是现在众宾客未散,她巴不得立刻行刑。
不过今日是好日子,只能等过了子时,老太太的寿辰一过,才能见血,以免坏了主子的福分。
“你敢动我?就算我是奴才,那又怎样?我亲生的女儿可是太守府公子的正妻!你杀了她的岳母,看孟公子会不会放过你!”
韩氏再次放出狠话,可是这些话却保不住她的命了,魏妈妈也不吃这一套。
“清芷姑娘是沈家的女儿,自然主母大娘子才是孟公子的岳母,你和咱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卖身来的奴才罢了!你看人家孟公子肯不肯承认你这个岳母,他巴不得自己的妻子是正室所出,没了你,他的颜面才更过得去。”
魏妈妈此话一出,韩氏彻底慌了,她说的对,孟景明巴不得自己娶的是嫡女,没了她,众人对孟家的议论也会更少一些。
“不,不,你不能杀我,我家清芷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老不死……”
魏妈妈一巴掌打在了韩氏的脸上,把她未说出口的话打了回去。
“把他们两个绑起来,嘴堵上,好好给我看住了,若是跑了,你们几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回到孟府的沈清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寿宴结束自己的阿娘都没有出现,沈清澜那个贱人也没有出事。
如果中堂的那个人……
正当她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焦头烂额不知所措时,贴身侍女蝶儿来了。
“坏了小姐,姨娘出事了……”
“你说清楚些,出什么事了?”
“姨娘身边的妈妈派信得过的小厮来,说姨娘自寿宴后就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还猜测中堂的那人好像是……”
蝶儿的话还没说完,沈清芷便打断了她。
“别说了,走,跟我去找景明,就说姨娘突发疾病,我要回沈府。”
沈清芷回到沈府时已是黄昏,众宾客早就散了,她先是回怡梦轩询问了一遍,又来到了父亲所在的龙吟居,找了一圈,最后在家中祠堂找到了父亲。
沈彦看到她来,眼皮都没有抬,只跪在众位烈祖烈宗的牌位前闭目思过。
“父亲,我阿娘……女儿找不到阿娘了,您知不知道……”
“你阿娘……”沈彦打断了她的话,“从今以后你的母亲就只有大娘子。”
沈清芷的心跳慢了一拍,无奈又愤恨的闭上了眼。
她猜对了。
父亲之所以这般,一定是因为中堂那个人就是她阿娘,至于那个男的是何人,她根本不在乎。
这一切都是沈清澜和她的贱奴计划好的。
功败垂成,无疑是她们母女的细作出了问题。
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她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睁开眼说道:“父亲,不管阿娘做错了什么,看在她侍奉您十几年,又诞育了孩儿的份上,还请父亲留下阿娘一条命。”
沈彦没有说话,沈清芷继续道:“女儿终归与阿娘母女情分一场,不得不替她求情,还请父亲体谅,无论如何,也让女儿见她一面。”
沈彦呆呆的看着祠堂中的牌匾,道:“她在破庙,天色不早了,未免你夫君担忧,你还是早些回去。”
“女儿知道了。”
文澜院里,沈清澜正在悠闲地喝茶。
妍儿在一旁站着,敏儿则跪在地毯上,低着头抽泣。
“今日这茶倒好,好像有一种不一样的花香。”沈清澜道。
“这茶是大老爷专门派人给小姐送过来的,说是外域的茶呢!”妍儿答。
“怪不得跟平常喝的花茶不一样。”沈清澜品了一口茶,又道,“妍儿,别傻站着了,你也来一杯尝尝。”
“嗯。”
妍儿坐下倒茶时,敏儿偷瞄了她们一眼。
沈清澜注意到她的动作,道:“敏儿,你也别跪着了,起来吧,一起尝尝这茶。”
“大小姐,您……您什么时候能把奴婢的东西还给奴婢啊……”
沈清澜冷笑了一声,她昨夜命妍儿和福儿搜刮了敏儿的房间,又把她抓到了自己面前,以她这些年所有的积蓄要挟她,逼着她为自己做事。
为了那些钱,也是因为知道事情败露,敏儿不但交代了韩氏所有的计划,还把韩氏这么多年来做的事和盘托出。
原来韩氏不仅收买敏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还妄图让敏儿自请去静瑶院伺候,给沈清澜的母亲下药!打下母亲腹中的孩子!
这么多年来,韩氏一直在沈彦面前各种挑拨,当初放出沈清澜无貌无德谣言的,也是她。
敏儿也在昨夜瞬间醒悟,原来沈清澜早就知道自己是韩姨娘那边的人,一直隐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