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回府的当天中午,沈清澜就让厨房安排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款待了文澜院里所有的丫头们。
“前段时间呢,妍儿去庄子里呆了一段时间,现在她回来了,照常做咱们文澜院的一等侍女,也照常伺候我近身的事儿,大家还要相互照顾,相互体谅,祖母寿辰要到了,大家也得打起精神来,咱们文澜院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什么差错,给家里添乱。”
沈清澜提了一杯酒,说罢诸位小丫头们也举起了酒杯。
撂下杯子后,妍儿端着酒杯再次起身,“这段时间我不在,辛苦你们了,以后文澜院的大小事,还是由我来做主,有什么事找我就可以了。”
“妍儿姐姐,你总算回来了,我们都可想你了。”福儿道。
敏儿笑的很勉强,举起杯子说道:“对啊妍儿姐姐,我们都怕你再也不回来了呢!”
妍儿白了敏儿一眼,又冷哼了一声,“我知道,有人是盼着我再也不回来了,所以一应大小事全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怕也是痴心妄想罢了。”
沈清澜装作听不到的样子,由着她们冷嘲热讽。
敏儿当然也知道妍儿在内涵自己,虽然恨得牙根痒痒,但沈清澜在场也不好发作。
“祖母寿辰的贺礼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敏儿跟我一起去拿贺礼,我们最后一个献礼,好给祖母一个惊喜,东西我已经放在中堂的耳房了,你也派人看着,别出什么差错,到时候我会亲自去拿,咱们悄悄地。”沈清澜嘱咐道。
敏儿听罢顿时开心了起来,“嗯嗯,小姐放心,敏儿会做好的。”
这时候,周大河敲了敲门,“小姐,二公子说新得了几匹好料子,让您先过去挑。”
“嗯,我马上就来。”
沈清澜走后,屋里的气氛也开始剑拔弩张了起来。
福儿敬了妍儿一杯酒,道:“妍儿姐姐,你的房间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小姐还从库里寻了几件新奇的玩意儿来做装饰,你回头看看喜不喜欢。”
“唉,果然小姐最疼的就是妍儿姐姐。”另一个小丫头杏儿道。
“那可不,小姐和妍儿姐姐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福儿附和。
“对了妍儿姐姐,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虽然都是敏儿姐姐在管,但是我们这些人还是手忙脚乱的,这两天小姐房里好多东西都不见了,还得您回来寻呢!”杏儿道。
敏儿把手里的酒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怒道:“小蹄子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拿了小姐房里的东西吗?”
杏儿翻了个白眼,“我可没这个意思,敏儿姐姐怎么这么着急往自己身上靠?怕是做了亏心事吧!”
“你个下贱的小娼妇!这里还轮不到你放肆!”敏儿顿时恼羞成怒,踢开凳子上前就要撕杏儿的嘴。
妍儿迅速起身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后猛地一拉,随后甩手给了她一巴掌。
“你个下贱的小娼妇!这里还轮不到你放肆!”
妍儿将敏儿的话原原本本的骂了回去,她到底是做了这么多年文澜院的领头大丫鬟,气势上压了敏儿一头。
“你以为我不在你就能反了天了?这些天你处处给福儿杏儿她们气受,你哪来那么大的底气?你以为小姐派你去中堂看护太夫人的贺礼是器重你吗?告诉你吧,因为中堂那边风大,小姐不舍得让我去,所以才指派你。”妍儿冷冰冰的盯着敏儿,敏儿也只能捂着脸听着。
“敏儿姐姐,妍儿姐姐回来了,现在文澜院还是她说了算,您就别白费力气了,我们几个都不服你,你还是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小丫头吧,和我们都一样!”杏儿气呼呼的说道。
“就是,你凭什么瞧不起我们!”福儿道。
“好,你们给我等着!”
敏儿捂着脸跑了出去,这帮狗东西,她早晚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个妍儿有什么好,既不伶俐也不聪明,长相也就那么回事,凭什么能在这沈府里出风头?同样都是丫鬟,凭什么她就要低人一等?
还有沈清澜,既然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自有别人器重她!
什么沈府的嫡女!和她那慧眼识珠的主子差远了!早晚要跌到泥里去!到时候,她要狠狠地踩上她一脚!
这文澜院,就是一帮蠢货!
四月中,洛平城的许多富商以及沈家的亲戚们都来到了沈府,庆祝沈家太夫人岳若华的五十八岁寿宴。
这一天,沈府内热闹非凡。
沈清澜起的有些晚,姚妈妈来的第二次,她才依依不舍的掀开被子。
“我说大姑娘,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宾客们都到了,您怎么还不起啊,难不成要让亲戚们看笑话?”
姚妈妈拉着她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沈清澜抻了个懒腰,问道:“妍儿,我的衣服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就等小姐您挑首饰了。”妍儿道。
姚妈妈一看就知道沈清澜这是又要磨蹭的意思,往日家里来宾客,她都不愿意露面。
“我知道小姐向来不愿意和宾客们打交道,可是今儿是太夫人的寿宴,太夫人平时可最疼姑娘了,姑娘可别让太夫人寒了心!”姚妈妈劝道。
沈清澜一边穿衣服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