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璋真的太忙了,南方萧盛书还未完全归顺,北汗国虎视眈眈不算,逃去北汗的莫黑塔蠢蠢欲动,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要打回来。再等些时候,诸事都稳定下来,我多和他说说,会改观的。”
“你刚才叫什么?”
杨霁雪一愣。
“我成亲那一日,上将进来,我满以为父皇仙游后我的苦难从此结束了,很开心,也叫了一声‘怀璋’,你猜我旋即听到了什么?”
杨霁雪猜到,不敢说。
杨凝月便自己说:“上将让我称他‘上将’啊。满府上下,连南宫夫人也要尊称一声‘二哥’,唯独你!‘怀璋’这两个字,只是你的专利!”
“姐姐……”杨霁雪感觉到气氛再度紧张,想要辩解,不知从何说起。心口突然一疼,她只当是难过了。
“有人说,上将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你长得美。”
“姐姐——”杨霁雪心口疼痛加剧,一阵难言的悲伤更是汹涌而来。
杨凝月冷冷凝视着她:“所以,你真的想我好,就从现在起彻底消失吧。”
杨霁雪身体一软,“咕咚”整个人栽倒在地。她这才反应过来:“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杨凝月却不回答,冷道:“既然妹妹身体不适,我也不便打扰,这顿饭,就到此为止吧。”
静儿和她擦肩而过,正奇怪,突然看到屋子里情况,吓得失声大叫:“公主姐姐,你这是怎么啦?”
杨霁雪大口大口喘着,呼吸困难,即便如此,还是用尽全身力气让静儿噤声:“嘘,静儿,不要叫,不要叫得谁都听到。”
静儿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把她扶上凳子。杨霁雪伏在桌上,一边用力喘息,一边忍受着从心口传来的阵阵撕裂。
又过了一会儿,后门响。静儿忙奔过去,只见赵雅芙、越霓裳全来了。
越霓裳很不高兴:“干嘛又把琼华拉到这里来?”
赵雅芙慌得捂她的嘴:“你小声点。私闯傅悦府,还到这里来,罪名很大。”
越霓裳这才罢了。
慕容琼华来到杨霁雪身边,盖了块手帕在杨霁雪手腕,尔后号脉。
“脉很急。”
赵雅芙问:“真的中毒了吗?”
慕容琼华思忖着,少顷问她:“我曾托付你查过,这个凝月公主来乾都之前,到底在洛城经历过什么,可有所获?”
赵雅芙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豁出来:“好啦好啦,本来这事腌臜,我是不想由我的嘴巴来提。但现在,还是全告诉你们吧。”
这话说得有点长,亏得她口齿清楚、条理清晰,在场的人才听得一点儿都没岔。
越霓裳当先惊讶:“看起来那么高傲的凝月公主,竟然在水仙庵那种地方呆过?而水仙庵的老尼姑元沁还做了那么多年囚禁众多男子采阳补阴这种下作的事情?”
静儿也很感叹:“难怪公主姐姐一开始嘱咐上将,让上将帮忙找凝月公主,上将遍寻洛城也找不着了。”
“水仙庵那种地方,不是有密报,熙军不可能前去骚扰。”赵雅芙解释,“此乃一,还有一点,出在已经死了的简忘川,这个人对杨凝月死心塌地,但是杨凝月很显然对他没有意思。”
“杨凝月对那种人当然没有意思!”越霓裳已经彻底被恶心到,“她觉得她还是千尊万贵的贵妃所生的金枝玉叶嘛,能够重新找回从前呼风唤雨的日子,唯有傅悦上将才值得依附。那简忘川,即便皇甫懿不死,也没什么了不起,更何况皇甫懿死了,这个天下眼见着已经是龙家的天下,她怎么可能任由自己委身下嫁?”
慕容琼华隔空点穴,为杨霁雪推血过宫。
杨霁雪心痛胸闷的感觉这才好些。
赵雅芙又问:“到底能不能确认是何种毒物?”
“下三路的门派里面,出现过诸如‘青花娘娘’这样的女魔头,采阳补阴练她的水明功。这种功夫威力很大,练成之后根本不需要毒物加持,便能独步一方。”
“这就不是青花娘娘的手段咯!”
“嗯。”
“那还会是谁呢?”
“你刚才也说了,饭菜是静儿准备的,杨凝月从头至尾也其他异状。”
“只两个人的酒杯碰了两次。我也是用毒的,可我的毒,如果擦在我的酒杯上,碰到了揽月公主的酒杯,而揽月公主并没有喝到蘸毒的那一边,就不会中毒。”
“所以,这应该不是毒。”
赵雅芙愣住了:“不是毒?那为什么会让揽月公主心痛胸闷呢?”
“雅芙,你平时可有遇到一些事情,突然呼吸很急,心里很痛的情况?”
赵雅芙想想,摇头。
越霓裳跳过来:“我有啊。”瞪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慕容琼华,“就是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始终假装看不见,或者让你和我回去成亲、你又百般推辞的时候,我都会气得喘不上气,然后心里又痛又恨。”
听她这么一说,赵雅芙都想到了:“不是毒,是会自己走的蛊毒。会采阳补阴,又是用蛊毒的高手,那就是她——巫族圣女花蔓?”双手一拍,“花蔓的柔情似水,确实可令中者务必对下蛊者忠心耿耿,那样才能保证蛊毒隐藏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