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公主,只要是公主,架子总归大些,再有王爷如此偏袒,日后,只怕……”
“只怕什么?”魏锦璇再也压不住火,“什么‘揽月公主’?她父亲在陵城被皇甫懿给杀了的时候,她就注定从此只是个贱民罢了。此刻却来抢王爷的恩宠,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不论她们怎么生气,也改不了龙怀璋欢天喜地的事实。
和杨霁雪久别,龙怀璋早就压了一团火在身体里。为了等过这几天,也是倍感煎熬。在会元殿,炼琛拼命灌他酒,喝得他都醉了,但是,终于可以回去洞房的时候,他还是迫不及待了。
什么话也不用说,他在她的上面化为赤诚的烈马。将多日的思念、满心的欢喜,全部变成动作。直到感觉她变成了一汪水,而他也把精气全释放了出去。这会儿,他伏在她身上,轻轻亲吻她娇艳无比的脸:“都喜欢吗?所有的这些!”
杨霁雪到了情感的巅峰,紧紧搂着他,没有一点儿遗憾:“喜欢,真的,我从未想过一切可以变得这样好。”
这会儿,龙怀璋才想起,他们连合卺酒还没来得及喝。
只着寝衣,挽着她的手,两个人走下床。
喝了合卺酒,龙怀璋又把杨霁雪搂在怀中:“雪儿,我知道你现在的担心。但是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以你为重,我会照顾你,让你一直开开心心的,一如从前,你永远都是那个尊贵的揽月公主。”
他说到做到,新婚头三天,除了公干,所有的时间,他都逗留在杨霁雪的身边。郎情妾意的缱绻纠缠,一遍又一遍只是不厌。花园流连,赏花赏月,也能觉得心满意足。早饭,他要看着她,才能吃;晚饭,也是互相笑语着,每粒米每根菜才觉得香。搂抱着她站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他说:“我们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双,你觉得呢?”
杨霁雪被幸福的感觉包围着,用力点头:“嗯。”
这三天,几乎偿还完了上一世带给杨霁雪的痛。第四天,温暖的阳光早早刺破了夜的深沉,杨霁雪从美梦中醒来,母国山河破碎带来的悲怆的无措,似乎都不在了。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
侍女捧来洗漱的用品,杨霁雪起床了。洗漱结束,静儿服侍她穿好衣服、梳好头发,簪上她非常喜欢的玉蝶簪,最后,她像一朵刚刚盛开的芍药花,袅袅婷婷来到龙怀璋面前。
龙怀璋的眼睛瞬间便被点亮了,笑容也池塘里的涟漪似的浮现出来。
“来,这儿坐。”他让她坐在自己手边。
吃着饭,杨霁雪问:“怀璋,这两天沈墨怜、武毕端两位将军时常找你,你们,是不是很快又要出战了?”
龙怀璋点头:“河西的廖永达已经被扫除了,眼下必须要拿下的,就是王阶占领的东都。”
“此战会不会非常顺利呢?”
龙怀璋想了想,放下碗,右手覆盖住她叠放在一起的两只手:“我会打赢的。而且,我答应你,东都被夺回来后,你想要带回什么,我都给你带回来。”
杨霁雪闻言十分惊喜:“你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吗?”
“你想接回你的姐姐凝月公主,对吗?”
杨霁雪眼睛顿时湿润了:“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这次出征,龙怀璋一去便是八个月。起先,大家不知道王爷出战,会耽误这么久。在府中,魏锦璇、关佑薇和燕灵琅都很安分。每天去向南宫无尘请安,三个人向南宫无尘行过礼后,都会再对杨霁雪欠身:“公主。”
八个月,龙怀璋还不回来。关佑薇第一个发难了。
还有几日,是八月十五宫里的赏灯会。这是建勋帝专门为独孤姨娘办的。除了每年的元旦,还有建勋帝两位宠妃的生日,这个灯会,是贵族阶级女眷必定参加的很高规格的盛会。
静儿自然而然要去库房给杨霁雪挑选新的衣服、首饰和扇子。但是,也不知怎的,库房的女总管——龙喜家二媳妇吴莲花,平时都“静儿姑娘”长“静儿姑娘”短的,巴结个没完,今天看静儿来了,要先挑衣服,她一张还算齐整的小脸竟拉得很长。
静儿少些眼力劲儿,还未察觉,只顾说:“还有没有更素净些的衣服。公主姐姐不爱这些花花绿绿的,绣工也要好一些才行,瞧瞧这些,料子都被针脚带了皱起来了,公主姐姐怎么可能用这样次的东西?”
吴莲花不吱声,静儿就催她:“唉,跟你说话那,你听到没有?”
吴莲花这才懒洋洋道:“不好意思啊,静儿姑娘。王妃一直崇尚节俭,这些日子以来,因为你家主子新过门,王妃交代:可以例外些个。但也只是例外‘些个’,现在例外的东西都用完了,以后府里面就这些东西,你看得上就拿,看不上么……”她抱上双臂,一脸不言而喻。
静儿这才醒悟过来,用力把残次的衣服往衣服堆里一扔。看饰品,别说凤钗、步摇,便是正常点儿的金饰都小得可以忽略。大一点儿的,就剩银饰了。想想随杨霁雪远赴陵城,颠沛流离中所带都不止这些,静儿顿时生起气来。
狠狠瞪了吴莲花一样,她甩袖而去。
回到朝斓苑,静儿好一阵抱怨:“公主姐姐,你说这气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