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道,云丹听得无崖子朗声一喝,便觉耳边惊雷炸起,当场昏厥。
再醒来时,他已躺在一张木榻上。
云丹竭力起身,张望四周,发觉自己置身于一间船房中。
想到先前发生的事,他不禁感到困惑,道:“莫非是南柯一梦?”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位衣着简陋的伙计进来,看到云丹,喜惊道:“噫!你总算醒来了。”
云丹问道:“这位小哥,我在此昏睡几时了?”
伙计一边拾掇桌上茶碗,一边答道:“我们这是商船,昨日航行时看到你昏晕于小舟上,后将你从舟上打捞上来,算算时日,也只七个时辰有余。”
云丹心中暗想:“果真是南柯一梦,我道怎会有如此机缘。”
想罢,他又问那伙计,道:“昨日海啸如此之大,我那小舟可有损伤?只怕误我行程。”
伙计闻言,止下动作,讶然道:“你这小孩,莫不是被水淹了脑子,说甚胡话?”
云丹诧异,神色茫然。
伙计见他惘然不解,解释道:“昨日海上风平浪静,哪里来的海啸?莫要说这般凶兆之言。”
云丹大惊失色,心中骇浪滔天,难以置信。
伙计似是想到什么,又道:“若说海啸,六年前委实有一次。那海啸自天衡海而起,直至玄寂海,声势浩荡,千年罕见。幸有几位神仙鼎力相助,才免得浩劫引动。”
云丹愈听愈惧,不寒而栗。
他昏晕之际,朦胧听得无崖子一句“山中一日,世间一年。”当时他便怔住,本欲追问,却昏睡过去,醒来即是此处了。
未曾料这并非是南柯一梦,无崖子所言亦无虚假!世间已过六载!
念及此,他似是想到什么,一手探入袍袖中,旋即取出一只铃铛。
云丹凝目细看。须臾后,确凿无误:“果真是那口金钟!
他极力镇静下来,问道:“小哥,请问此处是哪里?”
伙计道:“此处乃是玄寂海近海处,再有一个时辰便能抵至玄冥洲。”言讫,他又道:“你欲去往何处?”
云丹悦色道:“我本就欲去玄冥洲,此番算得上巧合了!”
伙计拾掇完杂事,就欲离去,行至门口,对云丹道:“若是晕船,可来外面吹吹海风。再过一个时辰,你就随我们一齐下船罢。”
云丹目送伙计离去,后盘坐木榻上,自言自语道:“前番机缘竟不是梦,那这金钟和那无涯山无崖子亦非虚假。”
“世间已过六年有余,距离七年之约仅剩三月矣,现今须知晓天同山清虚派何在。”
“火行之力也需钻研一番,好好运用,日后也是一大助力……”
一个时辰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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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已告辞船上众人,抵至玄冥洲,踏上前行路途。
他已讨得天同山清虚派所在地位。天同山处于玄冥洲西南部,连绵千里,山势恢宏,清虚派便坐落于此。
清虚派乃七大修仙门派之一,根底稳固,实力非凡,在修仙界也是赫赫威名。
一路上露宿风餐,马不停蹄,云丹总算于一旬内,赶至天同山外山。
此时此处,云丹距天同山只有一山之隔。
心怀波荡,云丹瞭望远处起伏连绵的重重山头,激昂之意难以言表,道:“再翻一个山头,即可实现修仙之愿了!”
言毕,便迫不及待的冲向山路了。
巳时,玄晖攀巅,泄撒金焰。
云丹略感干燥体虚,便停至一片树荫下,稍作歇息。
“那无崖子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如今几番赐我膏泽,怕不是无风起浪,事出必有缘由。”
“他说我有段前尘往事……可惜我当今能力尚弱,修仙之途亦未踏足,此事不去想它便罢……”
他正想间,忽闻不远处响起窸窣声,忙躲藏于一棵合抱之木之后,独露双眼窥探。
离他数十丈外,两个身着宗门服饰的弟子正并肩而行,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商讨什么事务。
离近些时,云丹方才听到。
“赵师兄,这法宝来路不明,以你我二人实力难以驾驭丝毫,不如上交宗门,也好积些功德。”
“王师兄,此言差矣!这法宝仙威内敛,品阶至上,你我修为仅有练气期二层,自然驾驭不了。如若日后修为有所精进,自然能驱其大展神威。”
“既然如此,这法宝更是要不得,若被门派发觉,怪罪下来,你我岂能承担的起?”
“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人怎知?只消你我谨慎少许,便可无碍。”
“不可,赵师兄。修仙之人心胸坦荡,内外谨立,且上有门规诫示,你我怎能明知故犯?还是交于宗门最好!”
这王师兄刚说完,便转身折返而回,应是回清虚派上交法宝了。
云丹匿于树后,想道:“这两人应是清虚派弟子,我何不出面,托这两人将我带至师父他老人家门下,也算省了不少麻烦。”
就待他欲出身喊话时,便看到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那赵师兄正看着渐去的王师兄,眼中凶芒一闪,疾步上前,趁其不备,朝起后心猛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