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议的地点在烟平,在烟平许弋也有一个分公司,所以他才敢在烟平收拢那么多大项目。
进入会议室的女人叫梁月,是烟平首富,资产在城外也是赫赫有名的,相比许弋年轻有为,梁月已经上了岁数了,但依然贵气十足。
许弋面无表情的看她,等她说话。
梁月看着他,眼里闪着光,
“许弋,烟平有个墓地,十平方米,做不做?”
“十平方米你不上交?”
梁月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尖笑出声,还夸张地擦擦不存在的眼泪,说
“在钱面前你装什么?你早年留学回来干过的勾当还比这个少吗?别傻了你。”
许弋挑挑眉,言简意骇道:
“你们想我从我这得到什么?”
梁月收敛了嬉色,向前靠近他
“你知道的,我们只想一件东西,你帮我们弄出来。”
言罢,梁月提着香奈儿的包走了,助理给许弋递上一个黑色文件夹。
当晚许弋看完之后丢给贾杏,贾杏看完做了个报告,
“老板,据目前来看,他们似乎在找墓地里的一个菱形的红色盒子,该盒子来自商朝,外形像个普通的鲁班盒,因为这个墓地还没有专家验证,很难推测别的什么了。这个墓被烟平几个投资商封死了,对外宣称是建楼。”
许弋点点头,左手扶着额头,头疼欲裂,
贾杏担忧地问道,
“老板,要不要请阿诺过来?”
阿诺是许义的私人医生。
“不用,叫秦梓来烟平吧。”
秦梓和许义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秦梓年纪轻轻便是英国心理学上的博士,而且和许义认识很久了,信的过。
许义坐在椅子上,左手靠着扶手上,指腹摩挲着扶手上的绒毛缓解生理上的焦虑和不适。
“最近有梦到那个女孩吗?”
“有。”
“什么感觉?”
许义真的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精致的剑眉有些愁苦,
“痛。”
秦梓也很愁苦,他希望许义可以说多一些,比如生理上心理上,为什么痛,怎样的痛,但许义一向言简意骇,尤其在回答这种感性主观的问题,许义一向不屑且没什么耐性,秦梓又试探的问了问,
“你觉得你可能爱上她了吗?这次的头痛你也是觉得跟她有关对吧?”
沉默就是默认。
秦梓继续道,
“你先暂时别用药了,你可以试着去谈恋爱怎么样?”
秦梓认真地建议着,临时置办的心理室整体的暖黄色的,光温暖地拂在许义高挺的鼻梁上,眼尾因没睡好泛起的微红,此刻深邃了他的眼。
“秦梓,抛开你心理学上的知识,你可以试着往不科学的理论去解释吗?”
“不科学吗?关于你这种梦境相通的情况,只有托梦人可以解释,不过......”
秦梓面色难看的说着,他一直都很反对这些有神论说,
“中国民间的一种咒术,或许你梦里的那个女孩真实存在的,你和她之间有着某种关联。”
许义觉得自己疯了,笑出了声,
“你信吗?”
“抛去主观判断,也不是没有可能。”秦梓推推金丝眼镜。
许义还是向秦梓拿了些药,晚上和几个国外的考古学家开了几场视频会议,他想到一定是古墓结构复杂,梁月不敢下手才来谈合作。
烟平也开始下雨,许义关掉电脑,对着灰蓝的雨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半他又将半支烟丢在地上,内心烦躁无比,他觉得自己要被梦里的一切陌生的感觉折磨死了。
11月的烟平有了初冬的意味,许义裹了一件黑色呢大衣,贾杏去机场接了三个考古学家便一起去墓地。
墓地构造比想象的要复杂,外观呈八边菱形,墙墙瓦瓦纵横交错,粗略有二百八十个房间,九百六十七条道,直接找那个什么盒子怕是要找到猴年马月,梁月还说前不久有七个工人下地考察全被虫子咬死了,这些虫子似乎是藏在某个地方,这些砖瓦就是机关。
专家被这种阵型震撼到了,翻烂了古籍也没推明白是哪个朝代,其中一个华裔考古学家从泥土中的微量元素和砖瓦的手工制作中认为是在商朝。
许义似乎毫不关心,在观景台看着那些人对着墓地左顾右盼的就像看着饲养员关照动物一样无聊。
梁月走了进来,将镶着珠宝的手套脱下来,一旁的秘书接了过去。
她斜眼扫过去,许义在等她开口,“你就不好奇么?”
许义微眯着眼,“我好奇我的钱有没有砸对。”他转头看向梁月。
梁月盯着他黑曜石般的眸,故作讨好地姿态,“你放心。”
许义重新转回头,前面的透明玻璃映着自己板正的坐姿,直肩笔挺,在贾杏这边招了招两根手指,贾杏便受他牵引,将文件放在梁月面前,梁月倒是乖乖签了名。
许义起身的时候,梁月笑了一声,让贾杏想起电影里妖冶的巫婆
“你会对它感兴趣的。”
秋凉醒来的时候,额头很烫,在池子里却无力挣扎,差点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