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景到来后只去看过秦满一次,其余时间皆是粘着楚越,楚越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暴露也只能配合她。
中途几次,楚越曾试图用秦满是陈愿景未婚妻的原因来推拒,怕两人关系走得太近小侯爷不开心。
但不知是何原因,秦满被陈愿景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对两人的亲近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
这事过后,楚越也只能由着她了,只是不论两人去哪楚越总会喊上风曳别一起,出乎意料的是风曳别对这件事竟然没有很抗拒。
“惊州哥哥,快来!吃西瓜!”陈愿景穿着一身妖冶的红裙,长着一张亡国祸水的脸,言行举止却与尚未及笄的小女孩一般娇俏可爱。
见她这般热情地邀约,楚越连忙转头看向风曳别:“小别儿,吃西瓜吗?我去给你买。”
风曳别瞪了他一眼,脸上尽是烦躁,仿佛在说:“你和陈愿景的事情自己解决,别拉上我。”
可楚越却像读不懂似的,频繁的朝风曳别献殷勤。
于是三人的相处模式变成了:陈愿景粘着楚越,楚越粘着风曳别。
陈愿景站在不远处盯着楚越和风曳别的相处,露出了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然后冲着风曳别喊道:“风军师也来一起吃啊,这西瓜好甜,我们吴地从未有过这般甜的西瓜。”
听到声音,风曳别看了过去,正好和陈愿景目光交汇,两人互相看了三息有余才偏开头。
楚越见此状况,心中一沉,嘶,风曳别不会是看上陈愿景了吧?
这可不兴爱啊,陈愿景现在是秦满的未婚妻,秦满又是楚王的亲侄子,喜欢上陈愿景就意味着要和楚王作对,那不就等于造反吗!
他好不容易才辞退文不寻,找到风曳别这么个安于平淡的军师,要是连他都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他这条小命怕是真要保不住了。
想到这,楚越忐忑的避开陈愿景小声的跟风曳别讨商量:
“我说小别儿,你长这么好看,喜欢上谁不好,非得喜欢人家有夫之妇,这不闹着玩吗!”
“这样,听哥的,放下陈愿景,朔凉全部的姑娘都归你,娶八十个都没问题!”说着楚越还伸出手开始盘算这十里八乡未婚配的女子。
风曳别听得他这一席话,气得差点健步如飞,他甩给楚越一个大白眼,骂道:“草包。”
“?”楚越掰着手指站在原地一楞,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刚才风曳别是不是骂他了?
不等他细想,走在前面的陈愿景就又喊他了:“惊州哥哥!快来,这有生肖坠子!”
见状他也顾不得再嘱咐风曳别其他的,推着四轮车就到了那卖小玩意儿的铺子旁。
“惊州哥哥,你看这个瓷猴做得真好看。”陈愿景站在小摊贩前,正用手把玩着用陶瓷制成的生肖相。
楚越几乎脱口而出:“喜欢就买下,正好你是壬申年出生的,带着也图个吉利。”
说完楚越愣了一下,分明他关于陈愿景的记忆很淡薄,但为何会记得她是哪年出生的呢?
听到这话陈愿景脸上笑意不减,然后故作考量的问道:“那惊州哥哥可还记得我今年多少岁?”
楚越在心里一盘算,今年是乙未年,那陈愿景也就是二十三岁。
“花信差一年。”楚越答道,花信指女子二十四岁,陈愿景还差一年才至花信。
闻言,陈愿景又笑了笑,然后亲昵的挽着楚越的胳膊道:“我还是不要这小猴了,反正”
她有些欲言又止,没有说完。
楚越这边却是已经付了钱给店家,正准备将瓷猴递给陈愿景就听见她说了这么一句话,连忙追问:“怎么了?有何不妥?”
“惊州哥哥你忘了?小时候有个路过的老头给你我二人算过命,他说我是阴七杀伤官命,活不过二十五岁。”
“想来也只剩两年了,还不如让着小猴跟了别人的好。”陈愿景缓缓解释道,神色却没多大变化。
楚越怔在原地,开始回想原主的记忆,隐约间还真被他想起了这一段对话,只是算完陈愿景的命,那卜卦的老头好像又说了什么。
可惜后半段话他不论怎么用力却都再也想不起来了。
他望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陈愿景,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安慰道:“别听那老头胡说,愿景定会长命百岁。”
楚越做出这个举动心里也有些犹豫到底应不应该,但最终还是因为同情心宽慰了这个传闻中祸国殃民的郡主。
陈愿景感受到楚越的举动眼神有一瞬的失焦,但很快恢复,她又拿起一个陶瓷做的小马,付了钱递给了楚越:
“惊州哥哥今年二五了吧,这小瓷马上面还刻了个庚午,正巧与哥哥出生年份相符,就当是愿景送给哥哥的礼物了。”
说完陈愿景又被前面不知什么东西吸引了,撇下楚越和风曳别自己离去了。
楚越望着自己手上小瓷马,心里倒没什么触动,将小马儿装好后,又在铺子挑拣了起来。
“小别儿,我还没问过你是哪年生的呢。”
风曳别本不想回答的,可架不住楚越死缠烂打刨根问底,最终还是说了:“戊辰年。”
“戊辰年?没看出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