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楚越再出声,风便停了,两个雅间中的帘子也因此落下。
然而楚越不满这一眼惊鸿的落幕,他揉了揉太阳穴,强撑着站了起来,恍惚着朝帘子那边走去,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是冒犯。
他跌跌撞撞的闯入清冷男子的雅间,望着身着白衣的清冷的男子又轻唤了句:“月亮。”
然后也不顾周遭人的阻拦,强行走到男人身边。
楚越站在“月亮”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可旋即又露出一个痴傻的笑容,正欲动手就感觉自己的后颈一痛失去了知觉。
片刻后,房内才传来声响。
“公子,要不要做掉。”
“月亮”身前跪着一名蒙着面的男人,显然是在等他下达命令。
清冷地白衣男子嫌恶的看了倒在地上醉得不成人样的楚越,微微摇了摇头。
随后也没再久留,快速离开了此地,只是他在离开前不知想起了什么,回头很狠踢了一脚躺尸的楚越才出门。
第二天,楚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还有些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他缓缓坐起身,身上一件可以蔽体的衣物都没有。
卧槽?怎么回事?!楚越很慌乱,他这不会被人嘎腰子了吧,这古代嘎腰子可不兴打麻药的。
想到这,他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右两边的肾脏,确定他们完好这才放下心。
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他只记得喝了很多酒,然后有些醉,后面似乎看到了嫦娥仙子正想去追,结果不知发生了什么,就没了知觉。
再次睁眼就是现在这样了,这么说起来,自己应该还在醉香楼内。
果然,他的猜测很快被印证了,一个侍女推门走进来,见楚越醒了立马笑道:“爷昨晚睡得可还好?”
楚越没着急回答,反而问了侍女一个问题:“我是怎么到这床上的?”
侍女闻言,仰头稍稍回忆了一下,才答道:“是红姨吩咐我们将爷抬来这里的,姨说爷醉倒在了地上,就喊了好几个姐妹将爷抬回来的。”
听到这里楚越点点头,倒是跟他猜的差不多,但他想了想又问道:“那我的衣服呢?”
小侍女笑了笑,将盆内楚越的衣服拿了出来:“爷的衣服脏了,我便拿下去洗了,这不一烘干就拿来了。”
“脏?”楚越顿了顿,他记得自己没吐吧。
“是呀,衣服胸口处有好大一个脚印,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小侍女一边过来替楚越更衣一边回答。
“脚印?”楚越更摸不着头脑了,他再怎么醉也不至于自己踢自己一脚吧,何况这脚印还在胸口处。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再纠结了,人喝醉了什么事都能发生,想到今天还要去见那位风曳别先生,也不多留,匆匆洗漱后便离去了。
等他到军营的时候左泉已经在候着了,就是脸色不怎么好。
楚越环顾一圈,没见到那所谓的风曳别先生,就猜到是什么事了。
“风先生不愿来?”保险起见,楚越还是确认了一番。
左泉点点头,有些无奈:“不仅如此,风先生还说以后都别再去叨饶他了,说将军您这尊大佛,他担待不来。”
嘶...情况不妙啊。
思考片刻,楚越又问道:“你们怎么请的人家。”
左泉怔了怔,两秒后才回道:“就派人去风先生住所,说将军想见您。”
听到这楚越没忍住骂了一句:“蠢货。”
“叫你们去请,请!请明白吗?你那叫请吗?”一想到自己的小命有可能寄托在这位风先生身上,楚越就有些不淡定。
他立马又下了命令:“重新去请,态度好点懂吗??”
左泉连忙点头,但心里还是犯嘀咕,他们朔风军做事不一向是这样吗,哪懂请人啊。
害怕再出错,左泉又多问了一句:“头儿,怎么个请法?”
楚越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怎么能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的,他当即没好气的回了两句:“看过别人接亲没?八抬大轿的请!”
听到这左泉顿悟了,向楚越打了保住,然后连忙下去忙活了。
见左泉开了窍,楚越也终是放了点心,这次再去请,若是再不来,大不了他亲自去就行。
然而这次左泉办事却是极快,两个时辰没到就急匆匆的跑回来跟楚越汇报:“将军,人请来了。”
闻言,楚越立马站起来了身:“在哪呢,我亲自去接。”
左泉笑着回道:“就在大营门口,弟兄们都在呢。”见楚越如此开心,他心想自己这事办得不差,指不定待会儿将军还能褒奖他一番。
或许是因为即将见到这位风先生,让楚越十分激动,以至于他都没有注意到左泉那句弟兄们都在呢。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楚越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吞掉,并告诫两个时辰的自己不要用那些奇怪的比喻。
朔风军大营门口,此时正围着不少人,隐约间还听到有锣鼓声传来,随着距离的接近,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的确就是锣鼓声,还是那种特别喜庆的锣鼓声。
前方不远处有一群围着的士兵,个个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