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把这条横幅拉好,林青仪马上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锣鼓开始敲起来。
矿厂大门口,人来人往的地方,她这么一敲,很快就聚集了不少过来观看的人。
林青仪敲了一会儿,见人来得差不多了,这才停下敲锣声,开始声情并茂的讲,“各位,我男人是这个矿厂里的人,他命不好,上个月发生矿难,我男人送进医院到现在还在昏迷不醒着,医生还说了,他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这间矿厂对我男人不闻不问,就连昨天我父母来这里跟他们讲道理,他们非但不好好说,还把我父母给打伤,请问这个世上还有公道吗?”
让她这么一句一句声泪俱下的讲完这些话,在场的人都听着流泪。
厂门口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很快把里面的领导给惊动。
不到半个小时,林青仪就被这里的人给请进了厂子里。
厂长办公室。
林青仪终于见到了这里的厂长,是个头秃的中年男人。
“你是白文媳妇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以为这里是让你随便闹的地方吗?”石厂长眼神阴沉的瞪着她问道。
林青仪看着他冷笑一声,“你是厂长吧,其实我很简单,就是想要厂里该给我男人的那一笔赔偿款,另外,这是我父母昨天在你们这里受伤的医药费,你们厂里也要一块付了。”
石厂长扫了一眼她拿出来的医药费单据,脸色变得更难看。
林青仪见他不伸手接,勾了勾嘲笑的嘴角,“石厂长要是不同意也行,我记得市里有一间报社,我把这里发生的事情都跟他们讲了,我觉着他们一定会替我主持公道的。”
报社这个地方,还是林青仪昨天晚上在原身死去的那个男人书桌上看到的。
她真的没有想到,原身的这个男人居然还是个有学问的。
那张书桌上放了好几本的书,而且那男人的字也很好看。
死的这么早,真是太可惜了。
石厂长眼角抽了两下,看着她的目光溢满了怒火。
他还是太小看这个女人了,想不到这个农村妇人,居然还知道报社这个地方。
“行,我怕你们了,最多赔五百块钱,多的我们矿长也拿不出来,你要是不满意,你就尽管去报社闹就是,反正就这样。”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讲。
林青仪快速在心里思谋了一通,其实她知道眼前这个解决方法已经是最好的了。
“行,五百就五百。”
石厂长听见她答应的声音,偷偷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怕这个女人真的去报社里闹。
一旦他管的这个厂上了报,一定会引起上面人的注意,到时候,他这个职位就不保。
他赶紧叫来这里的会计把钱结给了她。
林青仪拿着五百块钱出来,心里有一瞬间的落寞。
不过她知道现在她还没有资格有这个感受,现在家里还有两老三小在等着她回去养呢。
“白文媳妇,怎么样,事情解决了没有?”大门口守着的村民见她出来,马上走上前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