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平,你还记得冀福吗?”
此话一出,天空中的宿平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墨羽诗一喜,原来宿平并不像沈明远说的那般,他还有一丝理智存在。
“你的好主子沈明远,不是答应过你,要保冀福一条性命的吗?
可现在,冀福在哪?”墨羽诗见有了效果,张口继续说道。
宿平听言,歪了下头,像是在思考墨羽诗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臭丫头,你想干嘛!”沈明远心觉不好,急声呵斥了一句。
想要阻止墨羽诗,不再让她说出那些不利于自己的话。
“宿平,冀福他死了。
就在你吃下丹药后不久,他就死了,还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墨羽诗才不管沈明远说什么,而是直中要害,句句诛心。
宿平眉头又蹙紧了些,左右机械的转着头,眼睛没有焦虑的在寻找什么。
“冀福他,就在你身后。
要是你的好主子,刚刚一同将他带走。
想来你的好友冀福,就不会命丧你手了吧。”墨羽诗指着宿平身后,为他指引方向。
宿平面上,露出了十分明显的挣扎之色。
随后,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将身体向后慢慢转去。
宿平后方,为一块“空地”。
这“空地”,草木皆无,泥土翻飞,一片狼藉,正是刚刚的战场。
“空地”之上,冀福的尸身,如同一个臭麻袋一般,被随意丢弃在泥土之上。
更让人不忍直视的,是冀福那根本不能称之为尸身的躯体。
冀福先是被神火所焚,身体已经焦黑,皮肤、血肉几乎一碰就碎。
后来,宿平服药,失去心智,威压外放时,冀福正在宿平身旁。
重击之下,冀福的身体被那恐惧的劲风拦腰斩断,当场一命呜呼。
宿平眼神呆滞,看着冀福的那两截尸身。
焦黑尸体中流出的鲜血,因为时间的流逝,已成暗红色,与泥土与草屑中混为一起。
“啊、啊、啊……”
宿平喉间,再次发出类似于野兽的声音。
似是悲戚,又似是愤怒。
下一瞬,宿平猛然转身,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沈明远,眸中腥红,隐隐带着询问与愤怒。
沈明远见状,面色慌张,仰头连忙对着天空中的宿平,慌忙解释道:“宿平,不是老夫不救。
是冀福的伤势太重,早已无力回天。
你莫要听信谗言,这丫头是在离间你我二人。”
“听他胡诌!
冀福他,本还有一息尚存。
虽说他被神火所伤,较为难治疗,可又不是不能治。
沈明远他明明就是自私自利,背信弃义。
把你与冀福的性命,当做草芥看待。”墨羽诗对于沈明远的说辞,简直就是嗤之以鼻。
这厮,可真能胡诌。
“啊……”宿平双手抱头,痛苦咆哮。
墨羽诗眼神一凛,言语犀利道:“宿平,你竟然还相信沈明远。
万年前,他连自己的爱人都能下的去杀手,又何况是冀福?
如果,沈明远真的在意你们,又怎么会抛弃冀福,还给你吃那种丧天良的丹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