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去,沈楠安抚好了疯癫的沈宏毅,这才向门边走来。
墨羽诗也不着急,她还真是想看看,沈宏毅他到底能装多久。
“吱呀——”
木门的声音,有些刺耳。
沈楠将门打开一道缝隙,侧身出来,面对墨羽诗几人,语气生硬的下了逐客令:“墨姑娘,不知你们这个时间来,是有何事?
家父如今身体欠佳,不宜待客。
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墨姑娘你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对于墨羽诗,沈楠说不上恨,到却怨她。
怨她没有如约而至,怨她消失没了行踪,怨她没能在祖父再世时,解了这天杀的凤凰诅咒。
祖父他老人家,是私开矿脉,罪无可恕。
可祖父他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破解诅咒之法,怕是私开矿脉,也是为了诅咒之事。
可怜祖父他老人家,就算在死前,也没能见到诅咒被破,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想到这些,沈楠不觉悲从中来。
祖父离世,家族没落,族人颠沛流离、骨肉相隔。
他的母亲与妹妹,如今更是不知身在何方。
凤凰诅咒与这一切比起来,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沈公子,你这是在赶我走吗?”墨羽诗收了常挂在唇边的笑容,并未将沈楠的不客气放在心上。
如今的沈楠,早已不是当初的沈家大少爷。
那种从云端跌落的落差感,让沈楠整个人都颓废不已。
再看他身上穿的破衣烂衫,松松垮垮的,只可勉强遮体。
想来,在这偏僻的庄子里,这父子俩也是受了不少的罪。
墨羽诗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她总感觉,沈楠不像沈家其他人那般,卑鄙无耻。
可无奈,他生在沈家。
为那真正该死的沈明远,承担惩罚。
“墨姑娘,事已至此,生死有命。
诅咒之事,我们也不愿再强求。
今后,我们尘归尘,土归土,永生再无交集。”沈楠定定的看着墨羽诗,决绝道。
话落,沈楠心中一痛,他忍不住的在想。
如果他不是沈家的男儿,是不是能与墨姑娘成为朋友。
又或者……
“沈公子,这事儿嘛,你可做不了主。
沈宏毅,想你也曾是一族之主,风光无限。
怎么?
现在这是被吓破了胆,躲在屋里,连我的面都不敢见了吗?
当然了,你们不愿意解除诅咒,我也不能拿刀逼你们不是。
可就是不知道,你们的那位好先祖,会不会像我这般好心,就此放过你们呢。”墨羽诗浅笑盈盈,眼睛看着沈楠,话却是说给里面的那位听的。
“墨姑娘,你……”沈楠恼怒不已,他都说了,他们不想解咒,墨姑娘她为何还要如此,步步紧逼。
“楠儿,让他们进来吧。”沈宏毅终是开了口。
沈楠回过头,震惊的看向屋内。
父亲他,自从来了这里后,就患上了失心疯。
如今,这是好了?
“沈公子,请吧!”墨羽诗的面上,没有一丝意外之色。
她就知道,沈宏毅这是缩头乌龟,是在装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