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我欺负她吧?”
周望:“你们聊什么呢?”
许安仪老实回答:“时玉老师问我能不能送她一本亲签书。”
周望不说话了,神色精彩。
时玉摆摆手:“没意思,你们走吧。安仪改天见哦~”
许安仪微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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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助理开车,拉着两个人回半山。
窗外的夜幕逐渐变得暗淡,灯火也从繁杂变得稀少。
许安仪听到周望突然笑了一声。
“怎么了望哥。”助理问。
周望:“没事,我笑自己。”
车停在两座别墅的中心,两个人下了车。许安仪想回去换个衣服。
周望:“等等。”
从车后备箱拿出之前的仙女棒,足足有一袋子。
助理把车开走了。
“说好了的。”
许安仪没办法,接过一根。
周望从口袋里拿了个打火机出来,整个人靠近许安仪。
她躲了一步。
“别躲,风大。”
硬生生拦住了脚步。
周望俯身,用自己的身体挡风,不甚熟练的按下打火机,点燃许安仪手里的仙女棒。火花喷涌出来的瞬间,晃了两个人的眼。
他们真的很像两个高中生在放烟花。
周望看着她晃动,半山的风还是大,仙女棒的电火苗都被吹得有些偏。
她怕烫到,手伸的很远。
“这也是从剧组拿的吗?”
“嗯。”周望直勾勾的看着她:“本来导演想拍一场,后来改了。”
怪不得这么多。
燃烧到尾巴的时候,周望从她手里接过,熄灭了扔进垃圾桶。
下一根他就没有给许安仪了。
他捏在自己手里,许安仪站在前面看。
火星弹一下还是挺疼的。
他们一根接一根的放,许安仪看到眼前都花了,赶忙说:“好了好了。”
周望也点头:“剩下的改天再放。”
许安仪回到家里身上都是一股硫磺味,直接进卧室洗了个澡。
吹干头发走出来,本来是要去阳台写书的,谁料站在窗口就看到了周望在对面走动。
她吓一跳,立马拉上了窗帘。
只能去了餐厅。
打开文档没写两个字,手机又响了。
来电显示是妈妈。
许安仪不想接,放在一边,手机却一遍又一遍的震。
没办法还是接听了。
谁知道,听筒那边不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呛声,隐隐约约还有点啜泣。
她心头一紧。
“怎么了?”
“你快回来一趟吧——你妹妹病了。”
许安仪皱紧眉头。
怎么这么突然,如果是小病,按理来说不会哭成这样。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就穿上衣服开始打车。都已经□□点了,半山别墅根本没有车来。
家里的事又不能不管。
在客厅踱步了几圈,她咬咬牙。
找到联系人w。
安:你现在方便吗,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w:怎么了?
安:我要去市医院,打不到车。
对面没回复。
许安仪都想着,要不自己走下去算了。
敲门声又突然响起。
她过去打开门,是周望拿着车钥匙站在门口。
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了?”
许安仪解释:“我没事,我家里人说我妹妹住院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着周望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说不了那么多,周望带着她上车,还是那次那个小跑车。
许安仪坐在副驾上:“抱歉,麻烦你了。”
周望安慰:“没事。”
开到市医院的路上两个人一路无话,许安仪每隔几分钟就能接到一通催她的电话。
她不停安抚着对面。
好在深夜的路不堵,只用了四十分钟两个人就到了。
“你别下车了,小心被拍。”
周望:“我现在不怕被拍了。”
许安仪心里着急,拧不过他,任由他去。
按照妈妈给的地址,跑到了住院部。
周望在门口站着。
许安仪推开门的时候,屋里的妈妈正啜泣着。
妹妹也在病床上哭。
她走到近前:“到底怎么了?”
“你妹妹长了个肿瘤。”
“良性还是恶性。”
“良性。”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医生怎么说,要手术吗?”许安仪又思考了下其中关窍:“多少钱?”
不怪她冷血,自从她写小说赚了钱,手上的存款就是家里最多的。
这个时候这么着急的找她,估计也是钱不够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三四万。”
许安仪不可思议的问:“三四万家里拿不出来?”
“那可是你妹妹!你问这个问题?”
一句话就点着了火。
“她学美术一年十几万,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