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扶着车把,宽阔的胸膛挡在她身后,立刻就把她结结实实地圈在了怀里。
季善善满脸黑线,不满地抗议:“后座那么宽敞,我才不要坐前边,和小孩似的,你见哪个大人这样坐呀!”
顾远低头用下巴轻轻摩挲她柔软发顶,心情很好地吹了一声口哨:“坐稳喽,我可要出发了!”
季善善无奈,只好认命地坐在大梁上,把身子尽量缩成一团。这一路,别提多显眼了,有不少年轻人看见他们俩人吹口哨。
等到了面馆,季善善脸都快红成个红苹果了,这个臭男人,好端端的后座不让坐,非要让她坐大梁上,两人挨得那么近,接受了不少行人的注目礼。
顾远却乐呵呵地不当回事,他骑车带着自己媳妇,又没带别人媳妇,自然是想坐哪坐哪了。
何况,他早就想这么干了,把小媳妇圈在自己怀里,一低头,就能看见她雪白纤细的后颈,有一种别样的亲密感。
这个时候,面馆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队购买月饼,今天是中秋节,家家户户都要买月饼拜月应景。
而且,这几天他们推出的好味月饼已经在镇上打出了名头,还掀起了一股中秋送礼就送好味月饼礼盒的小潮流呢!
季善善见刘云自己一个人又要装月饼,又要收钱,有些忙不过来,便赶紧过去帮忙。
刘云忙里偷闲朝季善善看了一眼,她今天穿着高领毛衣。不过刘云还是眼尖地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一抹暧昧红痕。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来昨晚战况激烈啊,怪不得看你脸色那么好看呢!”
她们姑嫂两人关系很好,平时在一起也是无话不谈,经常开对方的玩笑。
季善善脸上闪过一抹羞涩,不太自然地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赶紧找钱,别光顾着盯着我,找错了钱你自己补上啊。”
正在这时,轮到一个留着偏分发型的年轻男人买月饼。
“同志你好,你要哪个口味的月饼?”季善善脸上带着合体的笑容。
偏分头手上胡乱指了一通,眼睛却紧紧盯在季善善脸上,舔着脸笑着和她搭话:“听说你们家的月饼是新配方做出来的,比市面上的月饼都好吃,你一定研究了很久吧?”
季善善讶然地看着他,没说话,脸上的笑却淡了下来。
偏分男忙自我介绍起来,自来熟地说了一长串,包括他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单位上班,父母是双职工,他大哥……
季善善忍不住打断了他:“同志,你是来买月饼的还是来搞笑的,你要是不买,就别耽误大家的时间,后边排了那么长的队呢!”
偏分男脸皮厚的很,脸上挂着油腻的笑:“多来点,每样来两块。”
付了钱后还不走:“你是县城的人吗?我看你特别面熟,你是不是在县一中念的书,说不定咱们还是校友呢?”
季善善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抿着嘴不说话,真是服了,没见过这么聒噪又自来熟的男人。
当别人眼瞎呢,看不出他打着什么主意,一脸油腻,心里那点小九九全摆在脸上了。
顾远从后院端过来一大托盘刚出炉的月饼,一瞥眼看过去,就见个男人堵在摊子面前,缠着他媳妇在没话找话。
他轻哼一声,眸光变冷,大步走过去,砰的一声放下月饼,直直地看向偏分男。
偏分男正死皮赖脸地想引着季善善多说几句话,被顾远这一声吓了一跳,以为他只是个帮工,说话便不客气起来:“你这人手脚怎么没轻没重的!”
顾远的眼神顿时变得锋利:“和姑娘搭讪呢,是不看着挺俊的?”
偏分男对上他的视线,莫名觉得有些忐忑不安:“关你什么事?吃饱了撑得,一个打杂的帮工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的吗!”
他用力挺了下胸脯,自己虽说没有这人长得高大,但他好歹是有正式工作的人,总比他个打杂的强多了吧,这样一想,他的自信又回来了。
顾远心底涌上一股愠怒,面上却越发云淡风轻看不出什么情绪,嘴角扯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搭讪的这个姑娘是我媳妇儿,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偏分男的脸色刷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周围的人也都对他指指点点的,他立马低着头,灰溜溜地就要离开,连月饼都忘了拿。
顾远嗤笑了一声,高声提醒:“你的月饼忘拿了。”
偏分男恨不得立马消失,可是想到那些月饼又有些挪不动步子,那可是自己花了钱买的,舍不得丢下,便返回去一把拿起月饼,遮遮掩掩地走了。
顾远似笑非笑地看了小媳妇一眼,转身进了面馆。
季善善无辜地眨了眨湿漉漉的大眼睛,他那什么眼神,怎么看着有那么点警告的意味?
今天是中秋节,路上的行人手里都提着满满当当的食物,脸上也洋溢着过节的喜气。
晚上面馆没有营业,季善善坐在凳子上算账,这次中秋节卖月饼竟然一共赚了三千五百多,刨去成本净利润有两千五百块钱。
季善善和季春生一商量,直接拿出三百块钱分给在店里帮忙的小工,另外每人又送了十个月饼,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