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传来“啪!”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房间里衣着华贵的女子愤愤哭着,“我不嫁,我才不要嫁给祁阳王呢,没权没势也就算了,还是个瘸子!而且还相貌丑陋至极!”
中年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琴儿,陛下早就赐的婚,为父也没有办法啊。”
“反正我就是不嫁!”
女子随手拎起桌上价值不菲的瓷瓶,又是一声刺耳的瓷器碎裂。
吓的门外守门的婢女都抖了一抖。
满屋子鸡飞狗跳,唯有饭桌角落里一个女子在专心的吃着饭,对这一切充耳不闻。
中年男人无奈的摇摇头,有些于心不忍,但终究还是狠下了心,“琴儿不要任性了,陛下的旨意不能违抗。”
“我不!”
女子眼见求爹不行,目光落在了房间里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身上。
“娘,您真眼睁睁看着女儿嫁给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瘸子吗?”
“唉……”
中年女人心疼的抱住女儿,“为娘也没有办法啊,陛下赐的婚,要祁阳王娶咱们侯府的女儿。”
侯爷也附和道:“是啊,我们不能不从。”
“侯府的女儿又怎么了,侯府的女儿又不止我自己!”
聂语琴情急之下说出这句话,当即愣住了,目光落在饭桌角落专心致志吃饭的女子身上。
是啊,侯府的女儿又不止她自己!
侯府夫人秦氏也一下子眼睛亮了,除了她的女儿,这不还有一个现成的么?
聂语琴来到饭桌女子面前,轻蔑的看着她一口一口饭不停的往嘴里塞,骂了一声饭桶。
“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吃吃,养了这傻子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让她给咱家效力了!”聂语琴道。
秦氏也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对呀,老爷何不把她嫁过去呢,反正她也是侯府的女儿。”
侯爷犹豫:“可,人人皆知,她是个傻子呀。”
“那祁阳王还人人都知他是个瘸子呢,还不是恬不知耻的想娶咱侯府的女儿。”秦氏轻蔑道。
“就是。”
聂语琴看着饭桌前的女子,满面嫌弃的嘲笑:“傻子配瘸子,还真是绝配呢!”
侯爷聂怀谷仍在犹豫,拿一个傻子来顶替,未免做的太过火。
秦氏劝道:“反正那祁阳王又没权没势,咱们也没算违背圣旨,他又能怎么样。面子上再过不去,他也得忍着。”
聂语琴冷嗤一声:“被人看不起了这么多年,他哪里还有什么面子。”
“那……让我想想……”聂怀谷道。
他思虑的走出房间,秦氏追了上去。
还有什么好想的,嫁一个便宜赔钱货女儿,救他们宝贝好女儿,这多好的买卖。
聂语琴抹干了眼泪,一脸的轻松。
解决了。
没想到这傻子关键时刻还能起到这作用,也没枉留她一条狗命。
饭桌前的女子头也不抬,俨然还不知道,自己刚刚被决定了什么样的命运。
这傻子。
这逆来顺受的样子更激发了聂语琴的施暴欲。
聂语琴拿起一个菜盘狠狠吐了一口口水,放在吃饭的女子面前:“吃了。”
女子抬头,脸色一片淡漠。
聂语琴微微一愣,她的表情好陌生。
以往她都是痴痴傻傻的,不是大哭就是憨笑,从没这样冷淡过。
“快吃了,吃不完打烂你的屁股!”聂语琴大声吓唬女子。
女子拿起菜盘淡淡看了一眼,一把拉过聂语琴,捏开嘴巴就给她灌了进去!
聂语琴大惊失色,聂云桑疯了么,她可重来没敢反抗过她!
“呜呜……”
聂语琴努力晃脑袋挣扎着,可下巴被紧紧扣住,嘴巴闭都闭不上,根本躲不开!
她吐过口水的饭菜就这样顺着喉咙被迫咽了下去,一部分还顺着嘴巴流到了脖颈里,黏黏腻腻,恶心至极。
“呃、不……”
聂语琴直翻白眼,直至一盘的菜肴空了,才被放开。
聂语琴扶着桌子一阵干呕,指着面无表情的女子:“你、聂云桑你竟敢你——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一巴掌狠狠扇过来!
眼看着巴掌就要呼到女子的脸上,聂语琴的手腕被女子狠狠扣住了。
她和女子之间隔了一个桌子,伸手过来打人身体不可避免的前倾。
女子用力往下一拉,聂语琴便控制不住的重重栽倒在饭桌上。
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深深埋到了一盘大盘鸡里。
一声惨叫,吸引了外面的婢女慌忙跑进来,都又齐齐震惊在原地。
只见她们尊贵的二小姐聂语琴,上半身趴在饭桌上,一片狼藉。
她挣扎着抬起脸,满脸的汤汁油水淅淅沥沥的往下流。
狼狈又恶心。
云桑往后退了一大步,省的被溅上菜汁。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聂云桑,是侯府大小姐。
小时候摔坏了脑子,是个痴傻儿。
聂语琴是侯爷续弦秦氏生的女儿,看原主痴傻,从小到大没少欺负原主。
扇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