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儿也吓的小脸煞白,她的烂嘴现在还没好,这又被莫云桑抓了个正着。
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但是,她哭的梨花带雨,跪爬着向陈弈求饶:“我错了,我不该做这样的事,求你放过我吧。”
陈弈冷漠的后退一步:“这要看云桑的意思。”
然后,才能再看他的意思。
云桑今天心情好,懒得动手。
“自己动手吧,十个耳光。”云桑淡淡道。
背后说她坏话不算,还找人传她坏话。
这心得坏死了吧!
姜沁儿不肯,她可是高官家的小姐!
“莫云桑,你竟然让我自己打自己,你也太恶毒了吧!”
姜沁儿哭着控诉,余光偷偷观察的却是陈弈。仿佛在说,快看,莫云桑这恶女人有多么狠辣!
系统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默默的道,姑娘你这样没用,看到了吗,陈弈嘴上的伤就是宿主大大咬的,旧伤刚愈,又添新伤。
由此可见,小弱鸡就喜欢狠辣的。
“这就恶毒了?”陈弈微微一笑:“不知道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和打十个耳光相比,哪个更令姜小姐难以接受呢?”
姜沁儿脸上血色尽失,呆呆的望着陈弈。
他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令她刹那从头凉到脚。
那恐怖的冰冷,让她不禁觉得,原来他才是,最可怕的人。
姜沁儿当然是选择了后者,这事情要捅出去,她的名声就全毁了。
她甚至还突然觉得,云桑有点仁慈——和陈弈相比。
她的直觉是对的。
云桑根本没心思理她,就连听完她扇自己巴掌的心情都没有。
但陈弈却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走她,目光扫过那些长舌妇们,冷冷道:“以后,知道改怎么说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妇人们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回道。
陈弈警告的目光落在姜沁儿身上,姜沁儿也不得不道:“知道了。”
把柄就在陈弈手里,她想不从都不行。
陈弈嘴角一勾:“看你表现。”
系统都看呆了,邪、邪、邪魅狂狷?
可转眼间,陈弈面对云桑又恢复成了文质彬彬的和煦样子。
姜沁儿心底一沉,从此以后,她要时刻注意“表现”。
她非但不能说云桑半点不好,还要宣扬云桑的好,业绩不达标都不行。
是夜。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从状元府后门悄悄走出,疾步走过街道,坐上了一辆马车,消失在月色中。
在马车之后,陈弈和云桑自阴影处显现出来。
云桑打着哈欠:“这么晚了你就该学习。”
把她带到这里来干什么?还非说有好戏看。
陈弈:“回去我就把《纪法政要》背下来,背给你听。”
云桑:“……背下来就行了,背给我听就不必了,呵呵。”
云桑督促陈弈好好学习督促的紧,上次陈弈便主动让她检查作业,硬生生给她背完了一整本书,背了整整一夜。
以至于后来云桑瞌睡至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这小子居然还在旁边,
恐怖如斯!
马车在一处荒无人烟的野林停了下来,里面的人由婢女搀扶着下车,掀开斗篷帽子,露出一张保养极好的脸。
是林芊月。
“出来吧。”林芊月道。
一个人自树上跳了下来,左脸之上一条长长的刀疤直入太阳穴,触目惊心。
刀疤左。
他正是都城道上混的最有名的杀手组织头头,外号刀疤左。
在弄清陈弈的身份之后,林芊月就派了杀手去陈弈的老家刺杀陈弈母亲柳氏。
吸取上次刺杀陈弈失手的教训,她找了最专业的杀手团队。
可陈弈母子早就搬离青州老家,杀手们扑了个空。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门外碰巧偷听到陈弈跟陈琼的谈话,陈弈告诉了陈琼柳氏的下落。
于是,她便抢先一步让杀手去了。
“到底什么事,非要叫我出来当面说?”林芊月一边警惕观察着四周,一边烦躁的质问刀疤左。
“这次刺杀没有成功。”刀疤左沉声道。
林芊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有成功还要我亲自来见你,你让人传个信不就行了吗?”
她要是暴露了怎么办?
“不是我,是有人要见你。”刀疤左道。
“有人?”
林芊月脸色瞬间变了,扭头对身边的随从道:“不好,快走!”
不得不说,她的反应能力max。
“你难道不好奇是谁想要见你吗?”
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林芊月脚下一顿,差点瘫软到地上。
她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深吸一口气,僵硬的转过身去,“琼郎……”
陈琼无比的失望,“果真是你。”
“不,琼郎你听我解释。”
林芊月眼珠一转:“杀手这行最重要的就是讲信用,这刀疤左怎么会突然出卖我,他说不定是和人串通好故意污蔑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