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焱凭借着矫健的身手迅速回到了部落。
部落足有两个死人村大小,只有横竖两条平整的大街道,除此之外的道路都是凹凸不平的碎石路。部落里约有三四百间房屋,居民服饰只有黑红灰三色,有的衣着暴露,有的却裹得严严实实,给人一种土气的感觉。
与玫瑰王国不同,火之国里只有极少数耐热的植物。仙人掌,风滚草遍地生长。
法场在十字街道的正中心,占地只有百平米。法场中间有一石质平台,平台底下镂空,并被木头杂草填满。而平台上有一桌一椅,中间有一个石质的十字架,景赫被绑在其上,双手也被铁椎钉穿固定在十字架上,赤裸的双脚被铁链束缚站在石台上,身上布满血迹,披头散发,幽怨的眼里充斥着不甘与绝望。
石台四周围着很多官兵,法场四周则有更多的百姓,百姓的衣着大多破烂,以老人和小孩为主。只有东侧街道有几个人身穿华服。他们几个站在靠前的位置,一个老者,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后面几个人在他俩身后规规矩矩地站着,腰间都有配刀,看起来像是他们的家仆。
那个老者表情有些不易被发现的纠结,而那个年轻人脸上满是诡计得逞的奸笑,不错,他俩就是景府的老爷景穑和二公子景盛。
西侧人群中一个人头戴斗笠,身披斗篷,气息还有些不稳,隐约可见是雷焱的模样,他庆幸地想道:“还好赶上了。一定要等到机会把景赫救出来!”
此刻,距离景赫处刑还有一刻钟。
这时一个身穿官服的人缓缓走上石台,到椅子旁边坐下,表情有些不自然地从怀里拿出一张状纸。
这时人群中的景盛突然大喊道:“大家都把嘴给我闭上,官老爷要宣判了。”
说罢他招呼身后的人拿了两张椅子,恭敬地拉着景穑一起坐下,然后翘起腿,摆出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人群中并没有人回答他,但也都照他说的乖乖闭上了嘴,不再发出声音。
“该死的!”人群中的雷焱攥紧了拳头,小声地怒骂。
景盛对景穑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可以开始了,官老爷!”
台上的官老爷暗暗地咬了咬牙,有些不情愿地看了一眼景府的一堆人,然后攥紧拳头开始宣读状纸:“今,景府罪人景赫,盗窃景府财物,企图弑父,苍天…有眼,被景盛公子大义灭亲,废除元力,逐出景府,现…判处…罪犯景赫…死刑,立决!”他的声音有些悲伤,然而更多的是自责与愧疚。
景赫曾经帮助部落修缮街道,维护过官老爷的尊严与地位,官老爷自然是不愿意判处他的,可是,景府一家状告他的时候,景赫无不一一承认,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只承认目的,虽然谁都知道这是诬告,可任谁想帮他,都不能违背王法。
他刚刚宣读的状纸也是昨天刚刚被景盛修改完的,本来只是盗窃,现在竟然又加上了弑父的罪名…
“罪人景赫,你可认罪。”官老爷问,那眼神仿佛期待着景赫否认。
“小人…认,认罪。”景赫虚弱地说。
景赫元力被废,被关进大牢之后,景盛的人几乎每天都过来欺辱虐待他,如果他敢反抗敢不认罪,那么景家就不会救济穷人。所以他满身的伤痕,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认罪……
台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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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盛抖着腿,饶有趣味地问:“我的好大哥,你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闻声,台下的百姓们几乎全都瞪着景盛。
景赫费力地看向台下的景盛,锁链“哗啦哗啦”作响,可他的脚根本动不了分毫,他突然冷笑了一下,嘴角上扬,血涎流出,说道:“赫知罪,只希望景府能说道做道!赫死亦无妨!”
景盛马上嘲讽地说:“哈哈哈哈,看心情。”
景赫此时如梦方醒,难以置信地看着景府的那堆人。眼里马上涌出了泪水,可他却坚持着,不让泪水流下……
“台下肃静!”官老爷见此,愤怒地拍了下桌子,瞪着景盛的眼睛都仿佛要裂开了。
“闭嘴吧,盛儿,他可是你哥!”一直没说话的景穑也有些看不下去地说。
人群里竟然出现了轻轻的哭泣声…
“行刑吧,官老爷。”景赫无力地低下头说道。
人生匆匆,过往种种,对一个将死之人,已经都不重要了,无论景府是否兑现承诺,他,一个死刑犯,一个废人,根本,无能为力。
“这……”官老爷有些犹豫。
“这还等什么,他自己都这么要求了!”景盛大笑着说道。
然后他起身随手一挥,一团火焰便飞入了石台底下镂空的洞口。木头和杂草瞬间燃烧,黑烟从镂空的口里飞出,不一会,石台底下镂空的部分基本全燃烧起来。
官老爷见此大惊失色,慌忙地跑下石台。
这时,镂空石台的作用才展现出来:由于石台被镂空,景赫脚下实际上只有薄薄的一片石头,底下的烈火烧的正旺,灼烧感很快传到景赫脚底,由于双脚被缚,他根本动弹不得,只得忍受。十字架的材质也很特别,火焰开始燃烧的时候就变成了岩浆般的红色,热量更胜岩石!
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