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月亮挂在高高的树梢,地上是斑驳的树影。
禾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挥之不去在淋浴室里的那一幕。
滴——
打开手机一看,她收到了赫连的短信。
——事已办妥,只待薄情许可。
看完后,禾儇将手机丢在一旁。
赫连要她还是sili的消息,薄情也在查她,她记得很清楚,当初她在生死盟的时候,与两人没有一丝交集,而这如今出现的问题一切……
欧式建筑的古钟被敲响,禾儇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微微亮,禾儇便起身围着海湾帝宫的公路慢跑。
运动服,耳机,她喜欢挥洒汗水的感觉。
她在公路上匀速慢跑,一辆车缓缓停在禾儇的旁边。
那人摇下玻璃,微微一笑,“禾小姐?”
禾儇看到车里的人,摘下耳机,点头,“原来是顾少爷。”
“禾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鹿鸣就好。”顾鹿鸣道。
禾儇微微弯唇,不说话。
顾鹿鸣有些意外,照理说禾儇这样身份的人应当会对他们这些薄情有权有势的朋友们奉承讨好,偏偏她,不紧不慢的态度,不咸不淡的点头。
他看了一眼禾儇的装备,“禾
小姐这是晨跑?”
“嗯。”
顾鹿鸣问:“这个时候,禾小姐就算要晨跑不应该在禾公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
执拗不过顾鹿鸣的热情,禾儇只好上车,系上开全带。
顾鹿鸣开着车,余光看着禾儇。
“上次禾小姐救了锦书,我还没向禾小姐好生道谢。”
“顾少爷不必客气,再说傅小姐不是已经道过谢了吗?”禾儇淡淡道。
“那不一样。”
禾儇看了眼顾鹿鸣,俊秀温雅的男人,带着几分雅痞,他和陆敛一样,无论是从态度还是语气,对她都是一样尊重的人。
是个人都看得出顾鹿鸣喜欢傅锦书。
沉默一瞬,顾鹿鸣状似无意问,“禾小姐,你和薄情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
禾儇回答得很干脆。
“那禾小姐喜欢薄情吗?”顾鹿鸣又问。
禾儇挑眉,声音微冷,“你觉得呢。”
顾鹿鸣看出禾儇的拒绝坦露,便笑笑也不再问了。
另一边,薄情站在大厅里询问朱莱。
“少夫人呢?”
“回七爷,少夫人去晨跑了。”朱莱道。
就在此刻,车子驶进,停在主楼的门口,顾鹿鸣率先下车,又为副驾驶的禾儇打开车门。
薄情
走了出来,目光落在禾儇和顾鹿鸣身上,微微一沉。
“你们两个怎会一起?”
禾儇没有看薄情,也没有说话,顾鹿鸣便笑道,“我来看你,正好在公路那边遇到了晨跑的禾小姐,便将她一起带了回来。”
薄情沉默一瞬,看向禾儇,“先用早饭吧。”
禾儇走上台阶,拒绝道,“不用了,刚运动完,不想吃,你们先吃吧。”
薄情一把抓住禾儇即将擦肩而过的手腕。
“不按时吃早餐,对身体不好。”
禾儇忽然笑了,“我在禾公馆一觉睡到十一二点,早饭午饭一起解决,没想到到海湾帝宫倒是一切都得一一改过来。”
薄情沉默一瞬,声音略带几分无奈。
“我是为你好。”
顾鹿鸣看着薄情这低声下气的模样,眼睛难掩震惊。
这还是他认识的薄情吗?
禾儇冷冷睨他一眼,想要甩手离开。
“别生气了,昨晚的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薄情凑近她低声道。
禾儇微微垂眸。
几人坐在餐桌旁洁白的椅子上,薄情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低头静静喝粥的禾儇。
顾鹿鸣不动声色地看看薄情,又看看禾儇。
“禾小姐搬到了海湾帝宫?”
“嗯。”
顾鹿鸣微微挑眉,他只是随便一说,倒没想到竟然才对了。
“这是薄老爷子的意思。”禾儇又加了一句。
薄老爷子的意思?那倒一切也都说得过去了。
顾鹿鸣正要开口,薄情也淡淡地加了一句。
“也是我的意思。”
顾鹿鸣:“……”
禾儇拿着勺子的手停顿几秒,抬眸看了薄情一眼,正好与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对上,又不着痕迹移开。
顾鹿鸣笑道,“禾小姐搬进海湾帝宫可是好事啊,薄情你这个万年不近女色的,家里总算有个女的了,要不哥几个约上到名皇会所庆祝庆祝?”
“没有什么好庆祝的。”
禾儇直接拒绝,声音有些微冷。
“呃……”顾鹿鸣有些意外,没想到禾儇会如此干脆地拒绝,他看着禾儇也不像是这般人啊。
薄情看了禾儇一眼,点点头,“你的主意不错,就按你说得办吧。”
“好。”
才刚答应下,顾鹿鸣便有些犹豫,看向禾儇。
“禾小姐,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