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租来了老张头的牛车。
田婶帮着李严把烟笋搬上牛车,担心道:“严小子,这上百来斤烟笋干你说这酒楼吃得下吗?”田婶这半个来月也见着过满堂香的小二哥来找过李严几次,知道这烟笋是酒楼要,还是有些担心。
“婶子觉得这烟笋味道怎么样?”
“味道当然好,你婶子还没吃过这种脆嫩的笋,既没有笋干难嚼,也没有新笋那一股涩味。”
“那不就得了。”李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该担心的。“这烟笋干没泡发收个一两年都不成问题,酒楼吃不下,这不是还有集市吗?”
“也是。”田婶,“是婶子多操心了。”
……
镇上。
满堂香最近可是客流如织,齐越看着座无空席的大堂,笑得嘴都合不拢。
问小二哥:“这李兄不是说这两天来镇上吗?怎么还没见着人影?”
“掌柜的,还早着呢!”
与之满堂香座无虚席对比,金满堂大堂,人寥寥无几。
钱老爷也就是金满堂的幕后当家,抓着厨师一顿大骂,“怎么回事?刘师傅,当初我可是花了大价钱雇你来我金满堂的,你瞧瞧,这才不过月余,就让齐越那小崽子把满堂香给盘活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齐越这小崽子搞下去。要不然,你也别做了。”说完,甩袖而去。
刘师傅,也就是齐老掌柜的徒弟,趁着齐老掌柜病重,叛出齐家,没想到钱老爷挖他时对他毕恭毕敬地喊他句刘师傅,现在生意一差转过脸就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齐越这小子本以为是个酒囊饭袋,没想到还是个有本事的。”
“师傅,怎么办?要不咱再把价格压低一些。”其中一个徒弟出主意道。
“不行,当初为了打压满堂香,价格本就压低了不少,若是再压低那就只能从食材上着手了。”
“你找个人去盯着满堂香,要是看见有人往满堂香送货,立马把人给我不管是请过来。我看这齐越没了这新奇的花样,还怎么把满堂香开下去。”
金满堂这一出,倒是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乞丐看了个正着。
满堂香。
李严甫一进门,齐越热情的迎上来,“严兄,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的,你可算来了。”
小二哥也笑嘻嘻地接道:“李公子可不知道,我家掌柜的从昨天起可就念叨起您了。”
李严闻言,差点翻了个白眼。于是也不客气道:“赶紧的,过来帮忙。”
李严如此不客气,齐越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越发觉得没交错这个朋友。
当下,也不矫情,撸起袖子就帮着搬起来。
李严这些天,挖笋的功夫也没忘了捡竹荪。
是以,牛车上除了上百来斤烟笋干还有二三十斤竹荪。
“这么多?”牛车上摆得满满当当。
李严眼皮上掀,“怎么满堂香吃不下?”
“笑话。”齐越笑道:“我这高兴还来不及呢!”
又招了小二哥一起搬进去。
“竹荪还是照旧五十文一斤,这烟笋干李兄你看给多少合适。”
“十文一斤,齐少掌柜你看呢?”湿的烟笋在末世前便能卖到七八块钱一斤,李严不假思索地报了个数。
“行。”一斤烟笋干差不多能泡发差不多两斤湿的笋,齐越打着折扇,越发觉得他眼光不错。
两人谈好价钱,李严出了满堂香,牵着牛车还没走出几步距离,就察觉有人跟着他。
两个身高体壮的男人拦在他面前,上来就用威胁的手段,“麻烦跟我兄弟走一趟。”
“两位兄弟,不知找在下有何要是?”李严兜里揣着不少铜板,这两壮汉看都没看一眼,不是冲财来的。
“废什么话,跟我兄弟俩走一趟就是。”
李严摸不清这两壮汉的来意,心里一边寻思他这是得罪了谁,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李成。
这些人是李成派来的?
李严冷笑一声:“若我不呢?”
“上。”两人说着就要上前去抓李严。
李严也不是吃素的,当即迎上去,这两人看着高壮,身手比之李成还不如,李严都没打过瘾,三两下就把这两人撂倒在地。
“说,谁派你们来的?”李严踩在其中一人肩上,俯下身问道。
这两壮汉也不是个嘴硬的,见李严是个狠角色,连忙求饶。
“这位壮士,饶命啊!我兄弟俩也是听命于主家,这才冒犯了壮士。”
“说,谁派你们来的?”李严不想听废话,脚上的力气加重。
“我兄弟俩就是听命于人……”两壮汉只抱着头哀嚎求饶,幕后之人咬死嘴巴也不吐露。
“老大,老大。”
李严回头,就见马小六贼眉鼠眼地朝他招手。
“滚。”李严踹了这两壮汉一脚。
回头看了眼马小六,“什么事?”
“老大,我知道这两人是谁。”马小六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门儿清,“这两是金满堂的伙计,盯着满堂香半个月有余了,看来是专门盯着老大你的。”
马小六一脸得意,“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