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挺辛苦的。”罗森瑶说。
“火车经过莫斯科的时候,停了大约一天的时间,我们就那里观光了一些景点。”季羡林说。
“哦,那时候莫斯科是什么样的?您为我讲讲吧。”罗森瑶说。
“没问题。”季羡林说,“早晨,由国际旅行社带领,我们乘汽车赴国际旅行社总会,买了点画片。
“之后,又乘汽车出发。在一e国女人指导下,我们观看了红场,列宁墓,克里姆林宫,和其他名胜。
“游览完后,我们又坐汽车在莫斯科城绕了一周,再经过飞机场,最后回到国际旅行社总会。
“下午,驻莫斯科大使馆的清华同学谢子敦来,他带我们去吃了一顿美味的饭菜。我们几天都没有享受那样美味的饭菜了。之后,谢子敦又带我们乘地下电车,车道建筑得富丽堂皇,完全用大理石修建的。
“游览一座公园的时候遇到了大雨,我们又折回国际旅行社总会。
“晚九时,我们回到车站,我在火车卧铺上大睡了一夜。”
“先生,你们在莫斯科过得挺充实的。”罗森瑶点了点头说。她刚才听季先生说,他参观过红场、列宁墓、克林姆林宫,就觉得很厉害。因为这些景点,她只在历史书里见到过。
“其实,我们并不想在莫斯科逗留。”季羡林说,“你知道的,旅途疲惫,我们只想尽快抵达终点休息。但无奈火车经过莫斯科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罗森瑶问说。
“我想,苏联人大概是为了向旅客宣传,全世界唯一红色首都的风采吧。”季羡林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罗森瑶点头说。
“其实也游览莫斯科也不错,只是有些疲惫。”季羡林说。
“先生,那你们到达柏林后怎么样了?”罗森瑶感兴趣地问说。在哥廷根留学生里,除了她是直接空降到哥廷根,其他人都在柏林待过。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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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我们就开始在柏林大学专门为外国人设置的德语班级上课。嗯……我们大概学习一个多月。”季羡林说。
“哦。”罗森瑶继续问说,“先生,柏林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
“我记得,我、qgh和敦福堂一起去参观了动物园,还挺有乐趣的。”季羡林回忆说:
“进门先看到几只大象,又看到兔子;各样的、稀奇古怪的猴子,红胞股的,短身子的;又看到鸟,看到狮子。在这里我们转路到水族馆去。最下一层是海里的水族,五颜六色,奇形怪状,你用你最大的想像力也想像不出来的东西全有。布置完全按照海底原来的状况,当然用海水。在墙上作成窗似的洞,但不透明,外面是玻璃,上面有电灯。因为屋里光线极暗。到这里我们才知道大自然真是一个创造的大天才。
“第二层是热带动物,有龟、蛇、蝴蝶。当中一一间大屋,里面温度完全照热带的高下布置,栽着热带的树。有水,里面是几十条大鳄鱼。
“第三层是昆虫馆,有几种的昆虫。
“出水族馆,又继续着把动物看下去,看到老虎,狗熊;海象、也都是照海的方式布置的。又看到斑马、中国驴、马、骡、鹿、牛、羊,和一切应有尽有的动物。
“最后看到鸟,各种各样的,大有人山yd上应接不暇之势。
“又看到鸵鸟和热带的袋鼠。
“最后走到一个场子里,猪、羊、免都随便乱跑。小孩于们用手摸兔子,老太婆们从袋里拿东西喂羊,羊都跟着她们走。那天收获真是太多了。”
“哈哈!挺有趣的。”罗森瑶笑着说。
“是吧。”季羡林微笑说。其实,所谓时间就是这样度过的。
“先生,柏林的留学们怎么样?”罗森瑶又问说,她就像采访季羡林的小记者一样不断地提问题。
“大多数不怎么样。”季羡林不屑地说道,“在没有出国以前,我虽然也知道留学生的泄气,然而终究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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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看敬畏的观念,觉得他们终究有神圣的地方。尤其是德国留学生。
“然而,现在我也出国留学了,成了一名留学生。在柏林,看到不知道有多少中国留学生,每人手里提着照相机,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气。他们的谈话,不是什么时候去跳舞,就是国内某某人作了科长了、某某作了司长。
“不客气地说,我简直还没有看到一个人。到今天,我才真知道了大多数留学生的真面目!”
了解到一部分留学生的放荡行为,罗森瑶心里很憎恨他们,但却没说什么,而是听季先生继续讲述。
“到了德国后,令我失望的是,我看到许多离奇古怪的留学生,他们简直不念书。我和qgh就要在柏林分别的时候,他对我说的那段我现在还记得,他说:‘我们要干,就干一个样给他们(离奇古怪的留学生)看看!’
季羡林说:“真的,我们要干一个样给他们看。他们不但空空如也,而且骄气凌人,非常令人讨厌,非干一个样不行,不然简直辜负了这两年时光,也对不住自己。”
“加油!先生。”罗森瑶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