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便宜,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搞到的粮食。”
“弓箭刀枪呢?”
“不卖,说咱们是头一回来,面生。多来几次才能开放。”
中年人点点头:“朱尔根城那边看了吗?”
在座一人一边吃着东西,微微摇头道:“我上午听人说,那里检查很严,每个进去的人脖子上都挂着一个白色的卡片。没那个根本进不去。
中年人有些发愁的揉着额头,心说这富尔丹城里里外外就跟个乌龟壳一样,无从下嘴。眼下除了打听到的货物价格,其他军队驻防人数、武器配置一概不知道。
他们这几个人两个多月前从宁古塔北上,兜了一大圈,伪装成达斡尔人的商队南下。原本想着来了富尔丹城看一圈,再去北海镇看看。可到了这里才知道,北海镇根本不让外人去。
中年人闷头吃了半碗面后才道:“这样不行,还是得留下来才能知道更多详情。明天都去找活干,人家问就说回家路途太远,想挣点钱多买点粮食。”
在这间饭铺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一身破棉袄的年轻人起身跟伙计结了账,戴好帽子,两手一揣,起身出了门。
从温暖的饭铺里出来,年轻的米次郎被外面的寒风吹了一个激灵。正想着再去哪里转转,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走了过来。
“大人,朱尔根城那边抓到了一个探子,已经送到咱们那里了。”
米次郎目光闪动,对那汉子道:“走!”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从富尔丹城的南门进了城,七转八转,就来到了一处非常安静院子前。
这里就是北海镇在富尔丹城的警务所了。原北海镇治安警米次郎被调派到这里,担任本地的治安警头目。眼下赵新自己的“金牌密探”们还没有浮出水面,所以治安警便成为了半公开的反间谍部门。
米次郎带着手下进了院子,一直走到二进,推开了一间厚厚的屋门。
明亮的灯光下,几个治安警正在用松木棒对付着那个清廷派来的探子,那探子双手被吊在房梁上,仅用脚尖着地,上身的衣服被剥光;两个治安警一前一后,正用木棒抽打着那人的腹部和后背。
“几轮了?”米次郎找了张椅子坐下,对负责审讯的人问道。
“两轮,嘴硬的很,就是不招。”
“怎么抓着他的?”
“这厮混在上工的人堆儿里,想进朱尔根城,结果进门的时候刷卡用的是一张偷来的,之后指纹也过不去,就被拿下了!”
那探子已经被打的满嘴咳血,不住的剧烈喘息,鼻青脸肿的面部除了汗水还有血迹,他头靠在吊着的胳膊上,一脸恐惧的看着米次郎等人。
“说吧,说了给你个痛快!谁派你来的?任务是什么?你们还有多少人?”
米次郎看这人神色犹豫不定,决定再加把力。
“不要想着能骗过北海镇,这里的手段外人无法想象。落到我们手里,你连一天都蒙混不过去!给他上电棍!”
几个负责审讯的治安警听了呵呵狞笑,随即一人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根缠着金属丝的黑色橡皮棍,棍子的顶部,两个有如钉子尖一般的金属电极头闪闪发亮。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嚎,屋子内顿时充斥着一股恶臭。屎尿淋漓间,那探子哀嚎道:“小人招了!小人招了!”
米次郎叫住了手下人,对那探子道:“仔细点,要是敢乱说一个字,我叫人把你抬出去埋雪堆里!”
面临死亡的恐惧浮现在探子的脸上,他颤抖的说道:“小人是珲春大营派过来的。”
“你们来了多少人?向谁汇报?平时怎么联系?”
“我们一共来了十五个人,领头的是乌勒兴阿大人,这次是装成一个鄂伦春商队。”
“乌勒兴阿是谁?”
“是个协领,庆中堂手下的戈什哈。”
“你们剩下的人都住哪儿?”
“就在城外市场的客栈里。”
入夜时分,一个连的北海镇士兵和治安警突然包围了位于富尔丹城大市场内的客栈,四个手持左轮枪的治安警和一个班的士兵直奔二楼西北角的两间客房。
为首的治安警抬脚照着门“嘭”的就是一脚,屋内的门根本禁不住这么大的力量,门叶狠狠撞在墙壁上,上半截的玻璃被撞的粉碎。与此同时,几个北海镇士兵用步枪托砸碎了窗户上的玻璃,随即五六杆枪架在了窗户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屋内。
“双手抱头!都蹲下!”
“不许动,谁动当场打死!”
屋内的几个汉子大喝一声,摸出怀里的短刀就要扑上来。同一时间,一个汉子已经打开了后窗,正准备跳出去。不过当此人看向窗外,只见外面灯光大亮,在几簇光柱的照射下,十几个北海镇士兵正举枪瞄着自己。
他再想回头叫住那几个持刀汉子已经来不及了,只听“砰砰”数声巨响,一众手下要么倒地身亡,要么就在地上惨叫。
等这些人被绳子捆了,之前被抓的探子被一个治安警带了上来。
那治安警指着一个被俘的人问那探子:“是不是他?”
“是,是他。”
“全部带走!”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