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产能过剩,难怪价格跟白菜一样。
君不见《仁医》里为了救一个人造青霉素那是多大的动静,最后还不一定起效。真要是工业化生产用于医用,安全性那必须是第一位的。
此时电话里只听洪涛继续道:“赵总,我的意见是与其搞青霉素,还不如搞大蒜素,杀菌消炎也是不错的。而且工艺上也简单,人和动物都能用。赵总,你就放过菌丝群吧。”
赵新哪懂这个啊!大蒜素他以前只是听过一耳朵,具体还真不了解。等洪涛大致说了一下大蒜素的药效,他连忙问道:“这个做起来不难?”
洪涛笑道:“捣蒜嘛,有什么难的。最多上个搅拌器。溶剂或是水蒸气蒸馏萃取,跟做香水差不多。”
洪涛说起来容易,可实际上制作的时候,才发现麻烦还真不少。
第一就是味儿太大了!
话说新鲜大蒜里并没有大蒜素,只含有蒜氨酸。当大蒜被切开或粉碎后,大蒜中的蒜氨酸酶才会被激活,催化分解合成为大蒜素。
这玩意的离谱程度在于,如果某个勇敢的女人在分娩前吃了大蒜的话,等孩子出生了,第一声啼哭里都会充斥着大蒜的味道!那场面,啧啧啧~~
第二就是剂量。一公斤大蒜最多只能出8毫克大蒜素,所以某人要想靠吃蒜达到消炎治病的效果,一天的剂量至少要160毫克。
前面不是说了么,大蒜被切开或粉碎才能生成大蒜素。也就是说,你得吃二十公斤蒜泥才行。能不能治病还两说,撑死那是肯定的了......
下午,洪涛和助理搬着一箱子设备去了北海镇的大食堂。这玩意没法在医院弄,能把所有人都熏出去,个别人还会“YUE”......
首先就是捣蒜泥。
二十公斤新鲜大蒜,十几个在大食堂干活的女人一溜儿排开,一人面前一个蒜臼子,众人便开始捣啊捣啊捣。
为了防止氧化,每捣好一部分蒜泥后,便被洪涛的助理放进玻璃容器内,密闭等待酶解。等差不多有一公斤的蒜泥装满两个玻璃瓶后,洪涛出马了。
为了让操作简单方便,洪涛并没有选择用乙醇提取,而是采用土法蒸馏。
一群女人看着洪涛从箱子里取出了玻璃蒸馏瓶和酒精灯,正在好奇这是个什么宝贝,就见戴着手套和口罩的洪涛将其中一个瓶子里的蒜泥又倒进了蒸馏瓶。
事实上没有蒸馏瓶一样可以用,古人造酒靠大锅熏蒸提取酒液,道理一样。用铁皮做个壶,盖子上接根铜管,铜管多绕几圈,中间用冷水或湿布促进冷凝,架炉子上烧就行了。
不过温度还是很重要,80度以下提取效果最佳。
几个小时后,从二十公斤蒜泥里提取的两瓶淡黄色澄清的大蒜素终于出来了,一股浓烈的蒜味飘荡在厨房的操作间里。
此时厨房里,包括每个人的身上全是蒜味儿,连食堂里打饭的人都被熏的够呛,一个个捂着鼻子进来,捂着鼻子出去。
等洪涛揣着两瓶大蒜素回到医院后,发现每个靠近他的人都会皱一下鼻子,直到见到刘大主任后,终于爆发了。
“咦!好臭啊,你钻蒜筐里去了?!”
“啊?”洪涛嗅了嗅自己身上,他鼻子早被大蒜熏麻木了。
“一会你赶紧洗个澡吧!不把这身味儿洗掉就别进门!”刘大主任捂着鼻子扭搭扭搭的走了。
洪涛愣了一会,摇头苦笑。
眼下就该测试提取的大蒜素效果了,该找谁当“小白鼠”呢?这玩意对肠胃刺激太大,直接服用的话搞不好就得胃穿孔。另一时空都是做成胶囊,进入小肠后溶解。
洪涛想了想,先去从注射室要了瓶塑料包装的葡萄糖,拿了个一次性注射器和输液针头,然后换上衣服出门,踩着积雪,溜溜达达的去了养马场。
自从刘铮去了广州,马场的事便都交给了雅尔哈负责。这位可怜的老兄手下现在有两百多号流民,照料着上千匹蒙古马。
瑟尔丹一直让他再找个老婆,可雅尔哈总是摇头;之前家人的同时离去对他刺激太大,雅尔哈现在虽然每天都看上去笑呵呵的,可心里的伤疤一直没有愈合。
“老雅,忙着哪。”洪涛推门走进马场的公事房(办公室),看见雅尔哈正盘腿坐在火炕上抽烟。
“哟!洪医生,您怎么过来了?”雅尔哈抬头一看是洪涛,连忙起身相迎,又是烧水,准备给洪涛沏茶;当初他手指脚趾的切除手术就是洪涛给做的。
“别忙别忙,老雅,我过来是想问问你,马场里的马有没有受外伤的?”
雅尔哈闻言一滞,马上就答道:“您还真问着了,前天两匹公马不知道怎么就干起来了,有一头给咬伤了。”
“咬破了?”
雅尔哈点头道:“那还不破,我让人找了点草药给包上了。”
洪涛大喜,连忙道:“快带我去看看。”
雅尔哈心说洪大夫转行改兽医了?
那匹被咬伤的公马被单独圈在一个棚子中的围栏里,蔫头耷脑的,看上去无精打采。脖子下端的伤口用块白布包裹着,隐隐渗出一些草药的绿色液体。
洪涛先让雅尔哈把白布解开,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