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不得再向虾夷地移民,不得向虾夷地发起进攻。请问这事你能答应吗?你敢答应吗?”
丹泽久佐卫门心说我要是答应就是个死!于是他如同复读机一般面无表情的说道:“请你们退出浦贺再行商谈。”
久藏道:“贵方从去年开始,连续两次攻击松前城。我家殿下作为大阿伊努国王的好友,对幕府的这种行为非常气愤。这次我们带了三千人的军队,如果贵方明天不派出和我家殿下地位相符的代表,我方将炮轰江户。”
丹泽久佐卫门怒道:“你们无故袭击松前城,继而勒索长崎奉行所,这是侵略行为!”
久藏道:“松前藩长期勒索欺压阿伊努人,我方应阿伊努国恳请,将其驱逐。至于长崎,我们原本是要去协商‘须佐唐船事件’的,可长崎奉行居然派兵偷袭。所以这事你们应该去问长崎奉行和萩藩。”
丹泽久佐卫门心说前任长崎代官都死球了,我问谁去啊!于是道:“贵方头领既然自称殿下,那就应该先递交国书,等待我方做出回应,所以请你们退出浦贺海面再行商谈。”
“不行!昨天我家主公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御三家或是御三卿。拖延调兵的把戏对我们没用,我们船上火炮的射程是20里,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锅岛家的人。”
赵新还是藏了一手,D30的最大有效射程是15.4公里,也就是30里。他让久藏说了个20里,隐瞒了三分之一的射程。
不过丹泽久佐卫门一听“二十里”这个数字,眼睛都瞪直了!
极力压制内心情绪的丹泽久佐卫门盯着久藏,过了一会儿突然道:“阁下莫非是我国陆奥一带的人士?”
久藏点头道:“没错,我原本就是岩木山里的山民。”
丹泽久佐卫门面带怒色,训斥道:“幕府的法令你都忘了吗?私自去国离乡是重罪!是背叛!”
“求条活路就是背叛,难道我们这些活在泥土里的农民们就活该被饿死?”久藏冷眼看着对方,心中杀机骤起。“对于你们这些武士老爷来说,我们这些人最好全都死光,变成路边无人掩埋,任野狗啃食的尸骨。而你们这些人,继续在江户城里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这就是你们的道理?!”
丹泽久佐卫门心说我倒是想呢,可惜咱只是个二百石的与力,醉生梦死根本轮不到我。
之后,久藏又带着两个武士来到甲板上,指着盖在炮衣下的两门D30道:“记住,你们只有一天时间!明日午刻的正刻,我们将开到江户湾内,炮轰品川。”
D30那长达四米多的炮身和久藏的警告让丹泽久佐卫门和同伴心神大震,两人颤颤悠悠的走下舷梯时,已经是汗出如浆。
真要是让对方炮轰江户,自己和同伴,包括浦贺奉行、水军头目,全都得切腹谢罪。
下午未时,当日本桥石町三丁目的钟楼内传出八下报时钟声时,驻扎在江户的另一位浦贺奉行怀揣着公方様的命令,带着一群手下火急火燎的赶到了浦贺奉行所。
(江户时代的报时是从子时的九声钟声开始的,然后从八、七、六、五、四倒着排;等到了午时,再从九下开始。至于为什么要从九开始,是因为九这个数字是阳数的最大。)
“啊!二十里!”当两位浦贺代官一听说唐夷大船上的火炮能打二十里远时,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们有多少门大炮?”
“在下只看到两门。”
两位浦贺奉行长出一口气,心说才两门而已。
不对!驻扎江户的那位浦贺奉行突然想起锅岛家在长崎的遭遇。据说那时唐夷就开了两炮,权现山锅岛家的阵幕立刻死伤一片,连锅岛治茂都受伤撤离。唐夷的炮弹是会爆炸的!
“所幸白河侯殿下已经在路上,晚间就能到御番所!”
“那么交涉的时间呢?”
两位浦贺奉行商议了一下,既然唐夷说午刻正刻要炮击品川,那就把时间定为午刻。
“阵幕设在哪里?”让唐夷把船开到御番所那是肯定不行;而南侧的屋敷浦住着都是平民和商人,那里更不合适。
此时一个与力突然道:“大人,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合适,就在平根山南侧的‘鲸切场’和明灯堂之间的狭长地带。那里的海滩上地势平坦,视野开阔。而且我方军阵可在平根山上布设防线,唐夷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我方监视。”
“哦?地图!”两位奉行代官先是看了地图,然后一人便让下面的组头带人去查勘地形。
在赵新号称炮击品川的威胁下,浦贺奉行所上下的办事速度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快。到了下午四点,谈判场地已经勘察完毕。
报信的人骑着快马从御番所疾驰而出,有去往江户城禀报事件进展的,还有向路上的松平定信随时汇报的。
与此同时,浦贺奉行所的一名组头武士带着手下的与力、同心和五十名足轻来到鲸切场的附近,先是驱散附近工作的渔民,然后就开始规划阵幕的设置。
黄昏时分,雷神号上接到了浦贺奉行所的告知文书,说明了谈判时间和地点。不过当雷神号按照丹泽久佐卫门的指引,将船开到那处海湾内时,站在甲板上的赵新一下就乐了。
这不就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