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爷,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这事儿你们可千万不能对外说,都给我烂肚子里。要不是咱们几家当年都是过命的交情,打死我也不敢说。”中年人伸手指了指上面,用蚊子般的声音道:“那位都答应了。”
“这下放心了,能全须全尾儿的回来就行。”
“依我看,还是大炮带的少!下回带着上百门大炮去,不信干不翻他!”
“你懂个什么!北边其实早就传回消息了,知道的人没几个。那赵逆的火器凶猛非常,火器营根本打不过,一个照面儿就被打败了。”
在座众人无不面面相觑,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
两天后的清晨,二十辆装满大箱子的官造镖车,在一千名健锐营官兵的护送下,向着通州潞河驿站出发了。不光是随队押运的士兵,连赶车的车夫都是健锐营的人。
队伍中的官造镖车都是统一制式,车高四尺,车长一丈四尺,宽五尺;在车身两侧都镶着铸有花纹的铁板。镖车前方的把柄处,镶有九枚铁钉;车轮外部镶有一圈铁条。货斗的左前方部位,插着一面健锐营的旗帜。
车上的箱子都是装运银两的专用箱子,除了货斗里有卡槽外,几条粗大的麻绳通过车身上的小孔将这些箱子紧紧的捆在马车上,以防止在路途颠簸中滑落。在箱子外面,又铺了一层厚厚的草席遮盖。
根据赵新提供的俘虏人数和官位等级,赎金的总额是十五万两黄金,按照后世的公制就是5600公斤。而清代官造镖车的载重是300公斤。沿路上的一些“有心人”也从车辙上看出了门道;不过这年月除非疯了,还没人敢去抢官府的镖车。
从北京城到吉林乌拉的路程是两千三百里,负责押送的翼长得了乾隆密旨,一路不得延误,所以每日的行进速度都保持在四十里左右。饶是如此,他们抵达吉林乌拉也要两个月的时间。
而负责传递消息的那名颙璇的侍卫已经提前出发,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赶回吉林乌拉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