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随着最后几个受轻伤的武士骑马向着东北方向逃窜而去,整场战斗宣告结束。赵新、刘胜等人走进了沙川族的村子。
此时昨夜被武士杀害的那二十多名阿伊努人男女已经被找到,被人集中抛在了一处木屋后面的荒草里。十多个家人正站在那里呜呜的哭着。
三十多匹矮小的和种马被拴在一处屋檐下。看到这些身材矮胖,马腿短粗的本地马,刘胜不禁好奇的说道:“怎么他们的马这么矮?”
是啊,对于赵新和刘胜这些人的身高来说,这些与其说是马,还不如说是一群驴子。
赵新摇摇头,他对这些缴获的矮马实在没有兴趣,就留给这些土着吧。
(日本马其实是从朝鲜半岛传入的蒙古马的一种,而蒙古马的肩高基本就是一米二、三的水平。例如日本马的主要产地南九州,基本上都是肩高一米二的小矮马。至于本州最北部的南部马,是日本马中最高的,肩高也不超过一米五。)
被救下的图卡等人,气息奄奄的躺在一间大屋内,几个阿伊努老人正在用草药给他们疗伤。
赵新看了一下图卡的状况,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都十分的微弱,而且正在发烧。便掏出一瓶随身常带的白药,在周围阿伊努人诧异的目光中,取出里面那颗红色的保险子喂入图卡的嘴中。
他又看到给图卡等人上药的几个阿伊努老人连清创都不做,直接就要把捣烂的草药往伤口上糊时,连忙出声制止。
赵新跟这几个不懂岛国话的土着没法交流,于是直接命令几个士兵去找点清水来,让他们找几块还算干净的布擦洗图卡的伤口。
这时,两个阿伊努女人来到了屋内,跪在图卡的身边焦急的看着。
赵新打量了一下这两个身材矮小的女人,不抱希望的试着问了句:“你们懂岛国话吗?”
结果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孩转头冲赵新点了点头,这让赵新喜出望外,急忙追问道:“我说的你能听懂?”
“能。”年轻女孩又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赵新看着女孩脸上的泪痕,心有所悟,问道:“图卡和你……?”
那女孩道:“他是我哥哥。”说完一指身边那个一脸焦急的女人:“她是哥哥的女人。”
赵新“哦”的一声,随即便对图卡的妹妹说道:“你哥哥的伤口已经感染了,光是敷草药是没用的。”
女孩一听就哭了,说道:“那可怎么办?”
赵新解释道:“必须先把他伤口和周边的污血擦掉,我再给他上药。”
女孩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高大的男子,问道:“我哥哥不会死?”
赵新微笑道:“我带着人把那些武士打跑,不就是为了救你们吗?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放心,我说能救就一定可以。”
女孩转身屋中的十几个伤者,问道:“那他们呢?”
赵新蹲下身子,让自己和对方的视线齐平,这才说道:“你再去叫一些人来,他们身上的血污也都要擦洗掉。”
女孩看着赵新脸上温和诚恳的笑容,不由对眼前这高大的男人产生了几分信任。她随即对自己的嫂子小声说了一会。
图卡的女人看了看赵新,起身带着图卡的妹妹去了外面。过了片刻,两个女人带着二十多个部族女人端着水盆进到屋中,开始擦洗伤者。趁着这个空档,赵新出去转了一圈。等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大号的药箱。
等图卡伤口清洗的差不多了,随即对周围的刘胜几人说道:“你们一起用力按住他,我要给他伤口抹碘酒消毒。”
刘胜几人点点头,走上前分别按住了图卡的双臂和双腿。
图卡的妹妹急着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赵新解释道:“我要给你哥哥上药,不过会很疼,你们千万别慌。”
说完,他撸起袖子,从药箱中取出镊子和药棉,倒上碘酒就开始清创。酒精的辛辣,让昏迷的图卡疼的又开始惨叫。刘胜三人死死的按住不让他乱动。
赵新的清创做的很快,等图卡全身伤口都被碘酒擦完,他迅速的掏出白药粉洒在各处伤口上,然后从药箱中取出纱布,和刘胜几人一起包扎起来。
一群女人目不转睛的看完赵新的全套操作,大气也不敢出。等图卡全身被包的跟个大粽子似的,赵新才直起腰长出一口气。
也就这样了,因为怕这些土着会对抗生素过敏,他只敢使用白药。
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赵新将两卷纱布递到图卡的妹妹手中:“看会了吗?后面的就由你们来包扎吧。”
有了一群女人帮忙,一个多小时后,所有的伤者都已经被救治完毕。
赵新出门叫来虎吉,询问了缴获的武器和死亡武士的人数。然后他就让虎吉把缴获的那些长枪和武士刀都留给本地的土着。
他又交给图卡的妹妹留下几瓶撕掉了标签的白药粉,嘱咐她一些用药的禁忌后,随即便准备带着士兵撤离。
“你们要走?”图卡的妹妹问道。
“过几天我们就会回来。放心吧。”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赵新微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脑袋。
“我们走了,他们会不会遭到报复?”赵亮走到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