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站到了对立面。对他们而言,如果沙俄帝国的统治无法恢复,他们的利益将遭受更大的“损失”。
问题是,赵新才不关心这个呢!
北海镇拔除沙俄在东西伯利亚的一切统治势在必行,那些不守规矩的商人早晚都特么得滚蛋。想留在这片土地上挣钱,那就得按照北海镇的规矩来,土地、山脉、森林、湖泊、海洋全都要归公才行。有些人说,我是金子,我要闪光。
赵新说,银子是我的,金子也是我的,想怎么闪怎么闪!
1790年8月29日,经过12天的艰难跋涉,潘秀成率领的北海军四团在侦察队的带领下,沿着萨彦岭北麓的原始森林,抵达了位于奥卡河西岸的定居点济马村南侧三公里的位置。
根据侦察队的前期侦察和之前获得的情报,在济马村北面两公里,还有一个叫莫尔迪诺小村庄,附近好像有一座矿山。驻守此地的俄军只有一个猎骑兵中队,负责看守奥卡河上的桥梁和渡口,同时这里还存放着从下乌金斯克运来的一部分物资。
在接通了电台后,潘秀成按照刘胜的命令,经过半天的短暂休整后,便让手下的两个营出动,务求不放跑一个人。
两个步兵营一千多人在下午一点发起进攻,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全歼了在河岸附近的一百多名俄军。随后迅速向北,一个小时后,莫尔迪诺村也被攻克,从村民到矿工,一个都没跑掉。
之后潘秀成命令手下将矿山工人和莫尔迪诺村的几十个村民全部带回济马,集中看押,以防有人逃脱向下乌金斯克报信。
济马距离伊尔库茨克并不算远,也就两百多公里。这里的定居者早就听说过北海军的大名,有些人甚至还曾多次去乌索利耶买盐和茶叶。在得知只要不逃跑就不会被伤害后,百十名惊魂未定的村民们便无可奈何的老实下来。
接着,潘秀成派部队渡过奥卡河,破坏了对岸的几处渡口,收缴了所有船只,不过却没破坏渡桥。
刘胜在电报里对潘秀成说的很清楚,你要是把桥弄断了,俄军肯定就不从这里走了,上百公里长的奥卡河沿岸,一个团两千多人无论如何也守不住。可你要留着桥的话,敌人就会觉得有希望,他们拼命都要冲过去。
潘秀成在研究过地形后,决定将大部分兵力都布设在渡桥的南北两翼,以期对河对面的敌人形成交叉火力。此刻他只求俄军能逃的慢一点,好给他留出时间修筑工事。
8月29日中午,在扎伊姆卡堡垒内外的俄军终于尝到了北海军远程炮火的无情打击。曾经耗费无数人心血筑成的多面星形堡垒,被152高爆弹一颗接一颗的摧毁,两个小时后便化为一片砖石废墟。而负责在城堡外发起野战的俄军步兵和骑兵,也遭到了北海军三团、六团、骑兵二营和阿伊努营的毁灭性打击。
从扎伊姆卡仓惶逃出的近万俄军分成了两股,一股向北逃向了安加拉河与奥卡河交汇处的布拉特城堡,另一股则向西撤退到了17公里外的切列姆霍沃,与滞留在此休整的俄军大部队汇合。
俄军总司令鲁缅采夫已经撤退到了距离切列姆霍沃29公里的库图利克村,草草吃过午饭后,他便带着手下的参谋们部署下一步的撤退行动。身为统帅,他不光要带着士兵们进攻,还要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组织部队撤出战斗,将他们带回家。
鲁缅采夫已经从他的侦察兵那里得到了消息,这项消息可能使他率领的军队陷入更加绝望的境地。侦察兵报告:鞑靼人的数千“大军”已经抵达了米哈伊洛夫卡村,随行的还有二十多个绿色的大盒子怪物,那东西行进的速度比马都快,每小时能跑几十俄里,实在渗人。除此之外,敌军还出动了数百名骑兵。
如果按侦察兵所说的,敌人搞不好是要截断他的交通线,将他手下精疲力竭的四万军队包围。这样的想法要是在昨天之前产生,鲁缅采夫一定会觉得可笑。几千兵力想包围数万人,任谁听了也都不会信。可今天的战斗让他明白了,这世界上真有人敢于,而且也能用几千精锐步兵打一场数万人的歼灭战。
鲁缅采夫考虑了很久,他决定采用层层阻击的方式,先将部队撤过奥卡河再说。
下午四点,在切列姆霍沃通往库图利克村的道路上,精疲力竭的四万俄军开始撤退。川流不息的混乱的队列、炮兵、马车、各色各样的辎重车排成了长龙,后车追赶前车,排成三行、四行,堵塞着不算宽敞的道路。听力所及之处,车轮的辚辚声、炮架的隆隆声、马蹄得得的声音、马鞭哒哒的响声、催马的吆喝声、士兵、勤务兵和军官的咒骂声乱成一片。
成百上千的伤员们挤在一辆辆炮车和辎重车上,他们无助的哀叫,或是用木然的目光望着身下的道路;被泥土侵染的鲜血顺着绷带滴进了马车的车厢,然后顺着木板之间的缝隙掉入车身下的泥土里。
道路的两侧不时能看见被剥了皮的死马,那些已经坏掉的马车被推在路旁,一些散兵坐在路边等待着什么。在上下坡的地方,人群显得更加密集,不停地听见人喊马嘶。士兵们抬着沉重的炮身,或是用力推动炮车的轮子,马鞭在不停地抽挞,套索眼看就要破裂,所有人都在拼命地吼叫。负责指挥的军官们在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