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汇聚于扇面,随后一把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火扇”被丢出,整个旋涡顷刻间如被引燃了导线的火药一般,一圈一圈地燃烧起来,形成了一个火焰旋涡。
在团团烈火的包围中,铁亦柔终于灵力不支,身上的金色光体也慢慢地像烟雾一般消散开来,她此刻只能俯身跪地,来抵抗眼前这巨大的风力、火力的双重煎熬。
“结束了!”柳茵言眼中锋利的目光像一只鹰隼一般,趁着对手此刻处于下风的时机,俯身下坠,并将漩涡中的风火凝聚成一副钻头之状,朝着地面逼迫刺去。
那凛冽的“风钻”声越逼越近,马上便要近至眼前。面对近身在前的对手,铁亦柔猛地抬起头来,脸色并不是众人料想之中的疲惫之态,而是一抹得意的笑。“中计了哦。”
“什么?”明烈的火焰将她闻声后猛然失色的表情映照得格外清晰。
刚才被风激扬起的无数尘埃不知何时偷偷汇聚起来,此刻已包围在那团“风钻”的四周,形成了一片迷蒙的沙土尘暴。无数的泥土砂砾从四面八方越聚越多,不断向内压缩着空间,细小的尘埃紧密地排列、凝聚在一起,像无数条细微的尘埃锁链,将对手层层束缚住。
“呃——”柳茵言终于意识到此刻是自投罗网,但已经于事无补,只感觉仿佛深陷泥潭一般,自己的身体每行动一步,都会迎来无数的反向阻力阻碍着自己。她只能像一只落入蛛网的飞蛾一般,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反抗着,但每反抗一下,又会有更多的蛛网缠身,恶性循环。
一段时间后,那漫天飞舞的尘土之中的绿色气息也越来越弱,由最初的夺目的极光渐渐弱化成闪烁明灭的萤火,孱弱无比,最后和那团龙卷风一样完全消散,静谧无声。
而场上只剩下铁亦柔,和那一尊被包裹起来的“泥俑”。
“还不宣判吗?小心待会死翘翘了。”铁亦柔厉声喝道。
退居场外的裁判官闻声一震,立刻举起旗帜示意道;“因对手明显无破解能力,我宣布,选手铁亦柔胜出!”
“破!”随着铁亦柔的话音一落,束缚土茧的灵力被去除,尘土如流沙一般四散倾洒开来,在空中扬起灰尘。
“咳咳……”柳茵言的身影也重新显现,应声倒地剧烈咳嗽起来。
铁亦柔阔步上前,伸出手去将对方慢慢搀扶起来:“打得很过瘾,多谢。”
“不敢当,虽是火金相克……但你却能力挽狂澜,我技不如人,输了确实是情理之中,多谢赐教。”柳茵言点头致意,虽是灰头土脸却依旧轻声细语地回复道。
“精彩!果然还是强者的打斗才好看!”
“这次大会果然卧虎藏龙啊。”
“这美人受伤可真是让人格外心疼啊。”
“柳家的真是时运不济呀,若是碰上别人说不定还能怜香惜玉一些,可惜也就止步于此了。”
……
面对此情此景,人群中顿时激荡出热烈的反响。
“老大太帅了!”一众追随者迎上前去,像一团乱蜂一般跟在刚刚退场归来的铁亦柔身后,欢呼雀跃着。
“小意思小意思啦,我都没下重手。唉呀,谁让美女之间总是惺惺相惜呢。”铁亦柔连声摆手附和道。
“是嘛?那刚才场上当众做‘叫花鸡’的那个是谁呀?”涂泽凑到身前,语气中几分挑逗的意味
“你小子,还敢拿我打趣,上午的事还没要你好看呢。”涂泽被一把拽过耳朵,接受着那迟来的蹂躏,五官扭曲的脸蛋被那一双铁手揉面似的拧来拧去,从对方那雄厚的手劲中丝毫没感受到一点战后的疲乏。
“嗯?你怀里揣着啥呢?”
“啊,这是……小小贺礼不成敬意!据说还有美容养颜,柔嫩肌肤的功效哦。”涂泽面带微笑一脸赤诚地借花献给了面前这尊巨佛。
“哪有送花带盆送的?土气死了。”嘴上万分嫌弃的话音还未落,铁亦柔已将其双手捧到面前端详一番,随后一把薅掉了那枝头上稀稀拉拉地挂着的几颗果子,扔到嘴中。“花虽然丑了点,果子倒挺解渴的,还算有点用处嘛。”
“呃——”涂泽突然蜷屈着身子,手捂小腹,似有不适的样子。
“干嘛?讹人啊!我捏的是脸你捂肚子干嘛。”
“唔,我感觉身子里……那股莫名的气息……又要……坏事了。”涂泽运转气息开始调整,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困扰。涂泽自己也不知道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在自己体内的,并且随着自己的成长,它也变得更加清晰、躁动起来。
去年今日,也是在对决的紧要关头,体内的气息突发异动,一种力量在体内四处冲撞,导致自己一时灵力失控,不仅没能挫败敌手,还误伤了若干的看台观众,最终被认定学艺不精,违反规则遭到淘汰,唏嘘退场。
“嗡——”涂泽口袋里的玉牌突然浮在空中并发出异光,这显然准备迎战的信号。
“不会吧,他娘的,怎么偏偏又是这倒霉的时候……”
涂泽勉强遏制住痛意,毅然纵身跃下。
“不管今日如何节外生枝,这一年的苦练勤学,这一年的冷眼折辱,这一年的心酸痛苦,绝不能就这么白白作罢!”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