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见新月教祖抬手猛然朝着自己心口一插。
噗!
一大团“心血”就从新月教祖的心口喷出,溅射在祭坛之上。
而本来已经趋于平静的祭坛,得到新月教祖心血的濡养,瞬间变得活跃躁动起来。
一股狂暴的力量从祭坛的深处缓缓升起。
仿佛祭坛的深处藏着一头沉睡的巨兽,或者封印着什么可怕的力量一样。
新月教祖摇摇晃晃站起身,满身鲜血,目光狰狞而狠戾,死死盯着秦嬴:“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为这些禽兽不如的混蛋站台,看来你跟他们也没什么区别,全都该死!”
秦嬴静静看着新月教祖,叹口气,道:“我对你的遭遇表示同情,我也能理解你的偏执。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就要容忍你胡作非为啊!你如果仅仅提出条件,将这些当年害死你母亲的人留下,你们之间自我解决恩怨,我不会反对。”
“但是你却想把无辜的人一起卷入,甚至还想把我一起杀掉。那我就不会惯着你了。”
“你说你给过我机会,那我现在也给你一次机会:让我带李静恩离开这里,之后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不闻不问,只当做不知道。”
听到秦嬴的话,新月教祖露出
一抹讥讽的笑容:“到了这一地步才想起来服软,不觉得晚了一些吗?怎么,你也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力量是吗?抱歉,晚了!我要把你们全部诛灭,我要让你们为自己犯下的恶行赎罪!”
“出来吧,鲛月!”
随着新月教祖的话音,只听祭坛之内传出嗡嗡嗡的震动之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坛而出一样。
祭坛的表面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就像是蛛网一般布满整个祭坛,就连祭坛中央的那些犬齿交错的触须结构也不能幸免,它们同样出现道道裂纹,并且寸寸断裂。
咔嚓!
忽然祭坛从中间裂成两半,乱石纷飞、烟雾弥漫。
尘埃之中,缓缓浮现一道冰冷而杀机凛冽的身影。
似人,似兽,又似鬼。
等到尘埃完全散发,众人这才看清那个身影的全部模样,然后齐刷刷发出一声惊呼。
那道身影,赫然是一个似人似鱼的东西,跟传说中的鲛人有几分神似!
只是,这座祭坛的里面为什么关押着一只鲛人的魂灵?
新月教祖称它“鲛月”,这就是它的名字吗?
难道新月教祖所谓的“月神”,其实就是它?
众人心中闪过一条又一条的疑问。
只是疑问还来不及解答,就听一个财阀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却是他刚才不知道对着鲛月说了什么,又或者表现出来了什么样的不敬之意,被鲛月冲他一指。
一道耀眼的金红光芒激射而出,直接洞穿了那个财阀的颅骨!
随后金红光芒回到鲛月的体内,鲛月脸上呈现出一抹痛苦之色,再度恢复冰冷模样。
“那是……什么?”李静恩看着鲛月,颤抖着小声问道。
秦嬴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是某种生物的精神灵体,不知被谁封印在了这座祭坛之下。如今却被那个疯女人用心血之力摧毁封印,释放了出来。”
“刚才那个东西释放的力量,我能感觉到异常的强大与暴虐。难怪疯女人有这种底气,说要留下我们,一个都不放过。”
“那怎么办?要不阎君您就先走吧!我来拖住她!她不是想要我的性命吗?就让她拿去!也算是我们李家欠她的。”李静恩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惧,上前一步,说道。
却是想要以身饲虎,掩护秦嬴离开。
谁知秦嬴却嗤笑一声:“是李家欠她的,又不是你。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不算李家人了?”
李静恩一滞。
没错,她确实不算李家人了
。
首先她在半年前就已经认了秦嬴为主;其次刚才李城宰一系列所作所为,其实已经跟把她逐出李家没有什么区别了。
哪怕她自认是李家人,李城宰也绝对不会承认。
毕竟在李城宰心中,李静恩已经跟“叛徒”、“引狼入室”、“勾结外贼”这些词语画上了等号。
“可是……”李静恩还想说什么。
却被秦嬴阻止。
“我只是说那个叫鲛月的东西很强大,但是没说我打不过啊!你站远点,免得待会溅你一身血。嗯,虽然可能它不会有血,无所谓了……”秦嬴耸耸肩。
然后将李静恩拉到了身后。
秦嬴已经大致看穿了这个鲛月的本质,却是一个类似于“天魔”性质的精神灵体。
只不过它不像是天魔一样,纯粹由各种恶念形成。
它应该生前有过实体,只不过死后的神念以某种方式保存了下来。
或者是这座祭坛,或者是某种法阵,又或者是地理环境导致。
就像是燕京那座皇城一样,每当夜深人静、电闪雷鸣的时候,巡夜的人就会偶然从皇城墙上看到百年之前的宫女、太监,以及一些嫔妃。
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甚至还会冲着巡夜人露出微笑。
只是那笑容在晚上就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