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霍老爷子还是一脸不解。
“李生,长生大师这具谶语到底什么意思啊?”
李半城一边擦拭着身上的血污,一边回答:“亏你太平山那座豪宅门口写的就是这四个字!你竟然问我?”
“莫向外求,莫向外求……你是外人,还是我是外人?都不是!只有那个姓秦的才是外人!”
“而长生大师让我们不要盯着外面,把目光放在香江本土!意思还不明显?从香江本土找一位能够对抗他的人!”
“而利隆这个香江第一武道高手已经死了,武道界可以说已经彻底宣告失败。那么玄门呢?谁又是玄门第一高手?”
霍老爷子终于恍然大悟:“长生大师!听说他一年前就在冲击抱丹境界,想要以玄门手段入丹。也不知道成了没有?如果成了的话,一个玄门入丹的抱丹武圣,怕是动动手指就能碾死姓秦的了!”
霍老爷子眼中涌起丝丝兴奋之意。
他却是灯下黑了,忘了就在他的身边就有一个可以制衡秦嬴的高人!
李半城倒是没有霍老爷子这般乐观,他眼中带着罕见的凝重之色:“姓秦的恐怕来历不简单,孙阳身为香江舆情处的负责人,打完一通电话之后就直接认怂了。可见姓秦的在内地一定有非同寻常的关系网。”
“怕什么?”霍老爷子冷哼一声。“咱们发动香江所有势力、所有名流,铁板一块、连成一体,打
着保护香江的幌子对付姓秦的。我不信上面会为了姓秦的一人,而放弃整个香江!再说了,成王败寇。只要咱们请动长生大师杀掉姓秦的,届时死都死了,上面难道还要让我们陪葬?”
李半城徐徐点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法不责众,更不要说还是一群足以影响整个香江社会安定的‘众’。”
“那就不要畏首畏尾了,直接搞!不管长生大师要求什么,全都满足他!务必让姓秦的将性命留在香江!”
随着李半城话语,车辆加速朝着前方驶去,已经隐约可见道长生的府邸。
而让李半城跟霍老爷子都没想到的是,道长生像是早就料到两人会在此时此刻赶来,竟然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一看到两人,道长生立马捻须微笑道:“方才打坐之时心血神动,就知道有贵客来访。果然不出所料。二位贵客请进。”
李半城跟霍老爷子一脸震惊,对视一眼之后,同时长揖不起:“请长生大师救我二人性命!”
道长生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看来我当初留下的那句谶言应验了。”
“二位请起,既然我敢留下那句谶言示警二位,那么我就有把握帮助二位破解此难。”
“二位先随我进屋,慢慢将情况与我细说。”
说着,道长生将李半城跟霍老爷子领进屋内。
早有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徒弟倒上茶水,并且
点燃一柱檀香。
茶几之上一个风水茶台悠悠旋转,将檀香跟水雾混合在一起,洒满整个客厅。
本来焦急恐慌的李半城两人,瞬间冷静下来。
“长生大师的住所果然是一块风水宝地!佛经中记载菩萨的道场可以让人通慧、明心,哪怕再愚钝的人进了菩萨道场,也能变得心窍玲珑起来。没想到长生大师的住所竟然也有这种功效!”
李半城忍不住夸赞道。
而霍老爷子也附和道:“看来长生大师功力已经通玄,堪比菩萨。那么这次你我二人必然有救了。”
道长生眼中闪过一抹得色,不过却故意摆摆手说道:“二位谬赞了,都是雕虫小技罢了!还是先说正事吧!到底是什么人将李生打成这样?”
李半城不假思索,立马将事情来龙去脉向道长生讲述一遍。
而霍老爷子则在旁边进行补充。
听完两人的讲述,道长生本来还算镇定的眼中,竟然涌起一抹难以抑制的激动之色。
起初李半城两人还以为道长生“感同身受”,为他们二人的遭遇而愤慨。
随后他们就发现不对劲。
道长生的情绪有些起伏的过于厉害了,就算是为他们愤慨,也不至于这样啊!
“长生大师,您没事吧?”
李半城忍不住问道。
良久,道长生才恢复常态,叹了口气:“我总算知道当初我在霍老爷子家中为什么会心血来潮,留下那句谶言了。
原来如此!”
“啊?”
道长生见二人不解,解释道:“你们可曾记得半年之前我的弟子徐子龙丧命内地的事情?”
“记得。当时众说纷纭,有说徐子龙是栽在了内地一位玄门高手的手里;也有说徐子龙是背叛了您,逃到内地避难,结果被您隔空施法咒杀;还有人说徐子龙得罪了内地官方,被官方雷霆制裁了。”李半城回答道。
道长生呵呵一笑:“江湖传言,不足为信。实际上真正的原因是徐子龙前往内地为我炼制一枚丹丸,结果那枚丹丸被人半路截胡!子龙也被那人杀死在内地!”
“而杀死子龙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你们所说的那个江州秦姓之人——秦嬴!”
李半城跟霍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