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打开大门,看到是袁夏,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夏小姐回来了?”
袁夏面无表情点点头:“嗯。我爸妈在家吗?”
“在,都在呢!今天老爷子宴请一位贵宾,所以袁家绝大多数人都来了。当然,除了宴请那位贵宾之外,也是顺便商量一下夏小姐的婚礼。夏小姐此次肯回来结婚,我很欣慰啊!”
袁夏闻言眉头一皱:“我没打算结婚,也不会举行婚礼。而且这是我的私事,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管家叹口气:“夏小姐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呀!我内心深处把你当成自家孩子看待,自家孩子结婚,我关心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袁夏眉头皱的愈深。
不知为什么,她从小就讨厌这个管家。
其实细细想来,这个管家除了偶尔会打小报告给爷爷,也没有做过什么让袁夏天怒人怨的事情。
可袁夏对他的讨厌却就是控制不住。
“对了,宝公子呢?”管家扫一眼袁夏身后,看到只有秦嬴,而没有宝瓮里,禁不住问道。
袁夏刚想回答,没想到秦嬴却蓦然上前,悠悠答道:“你是说宝瓮里吗?他死
了。”
“什么?”管家面色勃然大变。
“不可能!那可是我们少……公子!谁能杀得死他?”
“少什么?少巫主对不对?”秦嬴戏谑笑着看着管家,问。
管家眼神躲闪,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把这件事情禀告老爷。”
“呵呵,想走?走得了吗?”
秦嬴嗤笑一声,猛然伸手,捏住了管家的脖子。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喊人了!”
管家奋力挣扎,同时左手暗暗掐出一个古怪的姿势。
只是片刻后,他却骇然失色。
“术法不灵了是不是?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其实是西南巫庙安插在袁家的卧底!恐怕当初袁夏出生的时候多病多灾,也跟你有关系吧?后来应该也是你引荐了宝瓮里的爷爷为袁夏治病,然后给袁夏安排下了一桩娃娃亲?”
管家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
差一点就问出一句:“你怎么知道?”
而袁夏听到秦嬴的话,也呆了一下。
旋即难以置信的看着管家:“原来都是你捣的鬼!”
她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莫名讨厌管家了。
却是她小时候保留下来的本能反应!
袁夏小时候所谓的“多病多灾,久治不愈”,不过是这
个管家暗中下手做的术法而已!
小时候的袁夏不会说话,不能表达,只能将对管家的憎恶刻入了潜意识之中。使得长大之后的袁夏,虽然忘记了原因,却仍旧保留着这种憎恶。
“你……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管家极力否认。
秦嬴懒得跟管家废话,这种小角色不值得秦嬴浪费时间。
随手将管家一扔。
噗通一声,管家顿时栽倒在地。
他刚想爬起来,没想到旋即却发现了一件让他魂飞天外的事情。
他的手脚全都失去知觉了!
甚至不止手脚,他脖子以下的身体器官,都失去了知觉!
他瘫痪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管家嘶吼道。
秦嬴拍拍手,俯视着管家:“没什么,把你之前施加在一个婴儿身上的手段,施加回你身上而已。反正你当二五仔这么多年,应该赚了不少钱了吧?下半辈子就算瘫痪在床,也能活的不错。”
“……”管家惊恐欲绝。
他眼中迸发出浓浓仇恨,只可惜却毫无用处。
既变不成利刃为他报仇,又变不成诅咒让秦嬴遭遇不测。
秦嬴说完之后,就径自从管家身旁走过。
全程看也没看管家一眼。
仿佛躺在旁边的只是一
条奄奄一息的死狗一样。
而袁夏也是表情冷漠,昂着头走过。
直到走出去很远,她的眼中才露出丝丝快意。
这种恶徒,就该这么惩治!
也就是袁夏找不到什么证据,不然袁夏一定要发动关系,将这个恶徒送入监狱!
让他绝望的盯着监狱的天花板,一天天老死在监狱里!
“咦?夏夏回来了?”
秦嬴跟袁夏还没走到袁家客厅,就见客厅里走出一个人。
却是袁夏的妈妈。
看得出来,这个女人跟袁夏脸型有一些相像,不过两人的眼神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袁夏妈妈的眼神之中带着丝丝的功利跟贪婪。
怪不得她会接受西南巫庙的收买,出卖女儿。
“夏夏,你回来就好了,妈妈就放心了。你说你也是,呕什么气呢?爸爸妈妈会害你吗?你应该见过宝瓮里了吧,小伙子长的很帅的,而且还有钱有势。你嫁给他可算赚着了!连妈妈都觉得很羡慕呢!”
袁夏听到妈妈这番话,只觉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涌上心头。
又是恶心,又是伤心,还有浓浓愤怒。
她一句话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