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境战区。
柏树人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办公室里团团转。
他可一点都不相信秦嬴问过魏擘的电话之后,就只是单纯的跟魏擘沟通一下。
以秦嬴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极有可能当时就跟魏擘争吵起来!
然后接下来的剧本,柏树人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
“东洋那一幕千万不要在华夏上演啊!”
“东洋那一幕千万不要在华夏上演啊!”
向来不信鬼神的柏树人,此刻也忍不住双手合十,念叨了起来。
叮铃铃!
忽然,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柏树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一个激灵,赶紧抓起电话。
“喂,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柏树人的老友。
老友笑着回答道:“放心吧,一晚上我都没有听到什么风吹草动。要是真的如你所说,魏老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早就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毕竟魏老一死,魏家就不可能有人压得住这种消息外传了。”
柏树人闻言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随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表情蓦然一变:“魏老没事,难道是那个家伙出事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刺客刺杀魏老、身陷魏府的传闻?”
“你想什么呢,魏府可是就在燕京戍卫大队的驻地旁边,得脑
子多拎不清的人,才会想着去刺杀魏老啊!行了,很明确的告诉你:魏府那边根本没有任何消息流出,一切正常!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
柏树人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他点点头:“谢谢你了。等我去燕京的时候请你吃饭。先挂了。”
挂断电话之后,柏树人伸手按住不停跳动的右眼皮,似乎这样就能阻止所谓的“灾难”发生一样。
只是他心中也清楚,灾难真要来临之时,别说他只是按住自己的右眼皮了,就算他按住全天下所有人的右眼皮,也无济于事。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魏府那边并没有传来什么异常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句话成为柏树人此刻最好的慰藉。
砰!
忽然柏树人办公室门被人推开,一个通讯员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脸色着急:“不……不好了!冯清密,回来了!”
“嗯?”柏树人目光一闪。
冯清密安然无恙,而且这么快就回来了?
难道他担心的那件事情已经成真,秦嬴真的失陷在了魏府,所以冯清密才会这么着急赶回来,好向他耀武扬威、趁机逼宫?
如果冯清密用秦嬴的性命威胁柏树人交出东境战区的权力,那他该如何抉择?
柏树人只觉脑子一团乱麻。
本能的就想挥挥
手,下令阻止冯清密进入办公室。
只是为时已晚。
只听一阵脚步声之后,冯清密已经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也不知道是舟车劳顿的原因,还是什么,冯清密看上去脸色并不太好。
一张脸阴沉至极,仿佛带着浓浓死意,盯住柏树人。
柏树人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被他猜对了!冯清密这副架势,就是来逼宫的!
柏树人瞬间心绪万转,最终做出一个决定。
秦嬴是受他邀请来到渡厄之剑的,秦嬴也是为了他东境战区的事情才得罪魏擘的,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必须要救秦嬴!
哪怕是交出东境战区的权力!
“冯清密,我想好了……”
柏树人开口说道。
刚想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没想到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冯清密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柏树人的面前。
“树人,求你看在我们多年同事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我愿意交待我的所有罪行,我也愿意交出我手中所有权利。只求你能够为我美言几句,留我一条性命啊!”
看到冯清密这种举动,听到冯清密这番言语,柏树人傻住了。
什么情况?
不是应该他主动向冯清密投降才对的吗?
怎么剧情一下子反了过来,成了冯清密向自己投降了?
足足半晌,柏树人都没能从懵
逼之中反应过来。
而这时柏树人电话响起,柏树人一看号码,瞬间心脏一紧。
却是魏擘打来的!
接通之后,电话那头传来魏擘的声音:“小柏啊,关于冯清密此事,纯属一场误会。我之前还以为他真的大公无私,一切行为皆是为了国家利益。昨晚我详细了解一番之后,才发现我错信了他的鬼话。原来是他挑事在先,差点害死了咱们国家一位新晋抱丹武圣。这种人神共愤之事,我自然不可能偏袒他了。所以我把他赶了回去,现在他应该到了吧?”
“到了到了。”柏树人连忙道。
“哦,那就好。从此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就秉公执法,按照军法追究他的责任好了。另外,我因为不了解事情原由,所以跟贵部的秦教官发生了一些小争执。可是又听说秦教官已经离队,你能不能将秦教官的地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