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依旧用着他稚嫩的身体,搬着石头,与前面后面的人个挨个的上去,却没人在意这个小子干的怎么样。
月爬上高墙,却忽然一阵晕眩,往身后一摸才发现自己流了一身的血,他赶紧把衣服脱下用来按住伤口,好在伤口也不大,这就意味着他的下一次晕倒的时候就要来了,在这个地方,晕倒就意味着干不了活,不干活就意味着没饭吃,而且也有不少在上石阶时晕倒摔死的,说不准摔下去还得带走一个做伴。
月按着隐隐作痛的伤口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坐在这巨墙上看着外面,这一望无际的旷达,携带着落日余晖,这就是他所向往的,这一刻他无比自由,仿佛早上被饿过一顿,下午午饭没了着落的痛苦全消失了。
日落后,各自找地方休息,唯独还饿着肚子的月被一个军官叫去,军官叼着一支香烟,给了他两个馒头。
月看清楚了以后,发现是那天救下他的那个人,李刚。
月不愿意吃看着李刚,狐疑的眼神让李刚察觉不对,随即说:“你吃吧,我以我的家人发誓这食物不会有事。”
李刚说:“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那么鬼呢?”
月接过馒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这不能用食物的香味来形容,这是一种生存本能的反应。
这干燥的馒头如果没了足够的唾液加以分解和充分的搅拌,随即便又黏在一起,月顿时噎住了,军官给他递了水。
月大喝一口,又辣的吐了出来,他想了想把剩下的都喝了。
“哟,好酒量。”
“这总比我们喝的水干净。”
“走,带你去一个地方,进去了可不能说瞎话啊!”
“走吧。”
军官带月来到了军营,军营里灯火通明,还有一群士兵喝酒聊天的,一群架火烤肉的,月看了却撇过头去。
两人闲聊。
“你几岁了?”
“十岁吧……具体的我记不清了。”
军官指着烤肉。
“不想吃点吗?”
“人最重要的是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李刚忽然说不出话来,发现就算走出了管辖地,他们这种人深深刻在骨子里的自卑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孩子被送到了一个帐篷里,一个男人坐在前面,明目皓齿,漆黑的短发,额头下两条乌黑的弧线,白色衬衫,结实的肌肉,中间一张木桌子,上面摆好了酒菜。
军官带到帐篷前便走了,苏玉闽起身邀请孩子入座,看着孩子一摇一摆的身资前去扶,可见孩子自己入座了便又坐回去。
“小子,你喝了多少酒啊?”
“就一瓶吧。”
“那我们这还怎么聊?”
“还聊啥呀,我都快吐了。”
两人坐在烛火之间,男孩看着一桌菜却没动,也没像他说的把吃的吐出来,苏玉闵察觉到他没醉。
苏玉闵说:“你想走吗?”
月急忙摇摇手说:“不想不想。”
苏玉闵说:“你大可不必遮掩,我说话算话,我说带你走就一定带你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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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又着急摇手,一急倒在了地上。
“你说的带我走,无非是带走一个奴隶,那我走不走又有什么区别呢?”月仰身对苏玉闵说。
苏玉闵说:“我带你走,就算没有荣华富贵也会暖衣饱腹、平步青云,怎么就和你这样一了呢?”
月说:“我既不要荣华富贵,也不要平步青云,即使有,我也不过是个奴隶,你如何救我,又怎么救得了我?”
苏玉闵非但没有生气,似乎心里暗喜。
苏玉闵说:“先吃菜吧。”
月又摇了摇手。
苏玉闵一笑说:“我看你是三分杀性,三分怒性,三分理性,一分奴性,可以入我苏军之营,小子,看你造化如何了。”
月立即睁开眼,爬起身跪倒在苏玉闵面前,头手触地说:“求求你,苏大人,救我出去,我愿以命来偿。”
苏玉闵看着跪倒在地的月,自顾自的喝了杯酒,忽然发现月的手上隐隐约约露出的血痕。
苏玉闵说:“小子,你把手伸过来,我看一下。”
月起身把双手伸去,苏玉闵拉开他右手衣袖,看清了血痕。
苏玉闵说:“没想到是他,不能等了,得赶快回皇城。”
月低头请求说:“我还有一事未了,请大人让我了去这个心结。”
苏玉闵说:“罢了,你去吧,不过你得清楚如果出了事,我也带不走你。”
月微微点头,走出了帐篷。
在一个草屋里,一个瘫卧在草堆中的女人,虽已中年,皮肤却异常紧致,模样是鬼斧神工,像是天使折翼于恶鬼窟。
“吱咯”
女人听到了门的响动声,面已如死灰,如同听到了恶鬼的哀嚎。
“老妈子,我回来了。”
女人抬起头看清了来者,似乎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女人说:“月丫子,你没出什么事吧?”
月说:“没事,我这不好好的来了吗?”
月没有靠近女人。
女人说:“过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