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旬听这话紧张的更厉害了。
堂堂摄政王,给一身无分文的罪臣之女的膝盖上药,还说是伺候她。想想便有些不可思议。
她没注意,她的心此时跳的异常之快。周攰的手法很慢,动作如蜻蜓点水般。除了有些小疼与酸痒外皆好。
男人低头看着她的腿,像有些心疼。
朱旬别过眼,看向别处。
周攰起身,“你这腿伤与本王也有关系,此后,这瓶药便每日一敷,七日便能好个大概。”
七日,那她岂不是七日之后要走。刚刚脑中旖旎的想法瞬间打成泡沫。原是赶她走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啊,才说什么伺候。
朱旬低着头,周攰蹙眉,“你睡里面。”
“诺。”朱旬爬了几步躺下。
周攰在外面睡着。床很窄,二人距离有些近。
灯吹灭了。
朱旬原本平躺着,可不舒服,还是翻了身。这一翻,床便有些动静。
她此时正对着周攰的眼睛。
月光下,有些瘆人。
朱旬扯着被子捂着。此时二人距离一拳之长。
周攰看着眼前裹被捂眼之人,身上的被子虽被夺去大半,可他也未说。
可还是冬天,他真的有些冷,“朱旬,被子给我一点。”
朱旬把裹在身上的被弄开,却不好,那一些被垫在了身下,她无法拿开。
周攰见此,便说,“把腰抬起来。”
朱旬韧性实在是差,一抬便马上倒下,根本抽不出时间拿出被子。
朱旬没办法,只得舍弃温暖,正要起身时周攰突然在上面。她吓的倒了,却被一手搂住她的腰。
他闷哼一声,想必扯到他的伤了。
朱旬僵硬的被他搂着,动作很快。可她映着月光一直看着他的脸颊。
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清楚他的鼻梁还是那么深邃。
而后,被子被他扯平,他才松手。
朱旬索性闭上了眼,不敢再看他。
“真蠢。”
随即,对上那女子恼怒的眸子。
他们二人此时面对面躺着,周攰轻笑,朱旬又闭上了眼。
周攰此时莫名其妙的涌出搂她睡觉的冲动,可现实让他不允许。
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去。只是醒来时,女人还睡的香甜,头发凌乱,她正靠在他的怀里,充盈着茉莉香。脚压在他的下身上,他不由得一颤。
他贪婪的不想起来。
望着她紧闭的眸,他的手,缓缓搭在她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