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铭,你告诉我是哪个混蛋把老卿弄成这样的,啊?”
病房外,老兵问诸葛铭。
眼前这个情绪激动的男人,诸葛铭见过几面。因为利萨曾经喜欢过这个男人的关系他对他很熟,至于他知不知道自己,那就不得而知了。
诸葛铭:“没有当事人的同意,我什么都不能跟你说。”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有一句废话。
“好,那我换一句问法,躺在里面的人是我兄弟,我兄弟出事了,我就问一句肇事者找到了吗?”老兵外表看上去给一种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样子,其实他的路子很多。
诸葛铭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肇事者,宫南卿是自己超速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撞上了高速的护栏。”
“超速行驶?这绝不可能,老卿那么周全稳重的一个人就算天塌下来他都不可能超速驾驶。”
两个人打小就认识,近三十年的友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宫南卿的脾气秉性,他绝对不可能为了自己一个人的事而做出危害别人的事。
老兵说得斩钉截铁,因为他相信宫南卿的为人。
“车子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减不下来速。”诸葛铭只能说。
“t的,谁干的?”老兵一拳狠狠打在墙上,眼里露出一抹嗜血的杀机,但只一瞬便稍纵即逝了。
诸葛铭站在他对面,没有出声,他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告诉他啊。况且,宫南卿曾经再三叮嘱他,这件事要小心行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就算是作为当事人的夏初遇都没有走露半点风声。
“不对。”就在诸葛铭打算找个地方抽烟的时候,老兵突然叫住他,“公司里的车子定时检修,而且前后左右都安装了记录仪,完全能够查到是谁做了手脚。”
诸葛铭顿了一下,还是告诉他说,“车子是租的。”
杨学兵皱眉:“租的?”
诸葛铭只能再解释,“车子是在海城租的,宫总因为重要的事情去得急,没有开车到了海城之后才租的车。根据汽车租赁公司的车辆维护记录,那辆车确实刹车有点问题,行车记录仪被公司拿去检查了。”
“那个向外租车的员工是新来的,对租赁程序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这车要维修,在得知宫总他们要租辆好车,就把这辆有问题的车租给他们了。”
“租赁公司为了息事宁人已经把那个员工开除了,也愿意承担所有的医疗费用。”
诸葛铭不紧不慢地说。
“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骗鬼呢吧。”杨学兵不淡定,他一把抓住诸葛铭的衣领,“这件事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你作为老卿私人聘请的律师,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我就去律协投诉你,让你以后永远当不了律师。”
“如果能力跟不上,就早说,我们会重新聘请律师打这个官司。”
诸葛铭:“你放手。”
神情淡定,说得一脸正气。
“诸葛律师,你跟我说实话,南卿出事是不是跟我父亲的案子有关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夏初遇站在他们身后,认真地问诸葛铭。
诸葛铭:“……”杨学兵:“……果然,这段时间你们就是有事瞒着我。”
利萨一出病房就看到两个人僵持在楼道里,老兵居然揪着诸葛铭的衣领不放,上前一步:“有话好好说,杨学兵你在做什么,遇到事情除了生气暴怒冲动薅衣领,你还能干什么?你们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杨学兵转过脸来看着她,“所以,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你也知道?”
诸葛铭站直身子,利萨帮他整理衣领,没有回答。
杨学兵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前段时间,你出事也是在海城。你们一个两个的,跟海城有仇还是怎的,好好的帝都待不下你们吗,偏偏要跑到海城搞事情啊,那个地方我们公司的业务很多吗?”
他就不明白了,一直以来,他拿他们一个当兄弟一个当姐姐,可是他们呢,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跟他只字不提。
“海城有没有我们的业务,你不知道吗?”利萨反问他。
这一问,直接就把老兵给问懵了,像他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公司有多少业务他哪里知道?
“我就问,你们拿我当什么,发生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告诉我。在你们眼里我杨学兵是需要你们奶的人吗?”输人也不能输了气势,老兵又问。
听着老兵一句句的质问,利萨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你终于意识到问题了?你冲动易怒没有毅力,懒惰游戏人生,仗着老子有钱从来不愿意委屈自己吃苦受累,做事还总是三分钟热度,你知道自从你们创业以来宫南卿付出多少吗?”
“圈子里人都说,那些开发商是看上宫南卿设计天才的噱头才跟我们设计院合作的,可是你知道创业开始他为了能拿下那些项目,喝进医院多少次吗?”
“你开心就去上班,不开心就回家找老爹养。可是南卿呢,他跟家里人闹掰了,从大学就断了经济来源,大学四年加游学我舅舅舅妈的钱他一分都没花过。”
“设计院从你们大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