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两个不敞亮的人在一起就凑合着过呗,有什么好规划的。”夏初遇拍拍他的手。
“谁不敞亮,你在说你自己吗?”宫南卿脑袋放在她的肩头上,对着她的耳朵轻轻说。
这气息喷洒在脖间让她忍不住缩缩脖子,“痒。”
宫南卿掰过来她的身子,认真地假装开玩笑:“你说谁不敞亮,这里是教堂别人心中神圣的地方,说清楚不准撒谎。”
“你敢说对我,你敞亮了,没秘密?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告诉我的?”夏初遇问他。
宫南卿表情一凛,还没来得及反应,夏初遇怕他转移话题,连忙追问,“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暗中查探我父亲的事?”
宫南卿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夏初遇:“我再问你,这么多年来是不是你一直在帮周姨处理我家的事……”
“不是你家,是我们家。”宫南卿霸道地纠正她的话,伸手点点她的小巧的鼻尖。
“宫南卿你不要动手动脚的,这里是教堂诸神都看着呢,你严肃一点。”夏初遇欲起身,坐在他的大腿上太不像话了,要是被人看见多不好。
夏初遇没有什么宗教信仰,但这个时候总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由头让他老实一点不是。只是还没起来又被宫南卿牢牢抱在怀里,坐在他腿上。
“我很严肃啊,哪里不严肃了。”宫南卿反问她,然后紧接着说了一句叫夏初遇想揍他的话,“难道诸神就不谈恋爱了吗?他们不仅谈恋爱,还弄出来好几个爱神丘比特、维纳斯,又叫什么阿芙洛狄忒的……”
“说不过你,我去后面坐。”夏初遇这次很固执坚持站起来,走到做礼拜的长凳上。
宫南卿也站起来走了过去,坐在她旁边。
夏初遇没看宫南卿而是看着壁画说:“宫南卿我很严肃,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宫南卿见她看得认真,只能郑重地点头,“是。”
夏初遇:“还有,张大理说山庄里有我一千万的股份是怎么回事,也是你投资的?”
宫南卿:“是。”
夏初遇:“我前段时间的官司也是你帮我换了律师?”
宫南卿:“是。”
夏初遇:“也是你让他不要及时给我补偿的?”
宫南卿:“是。”
夏初遇:“在酒吧辞退我,然后又叫高经理把我赶出去宿舍也是你的指示?”
宫南卿:“唉,辞职的事你可不能怨我,是你自己要辞职的。”
夏初遇:“那么高经理把我赶出宿舍是你指示的?”
宫南卿:“是。”
夏初遇:“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到底做了多少事,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宫南卿忙说:“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夏初遇:“您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宫南卿:“我想了又想真的没有了。若是你有想起来的,问便是。”
他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自述,想让他自己不打自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比如怂恿贝美女到帝都来开工作室;让许丽丽跑到帝都专门给她送请柬,还请她们来这里拍写真;不仅如此,最近还查到夏家爸爸的案子有了点眉目,可能真的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夏初遇:“只要我问你就会回答?”
宫南卿心里有事,这一思索回答就慢了半拍,“……那要看你问的是什么问题。”
夏初遇懊恼他回答得滴水不漏,挺直了脊梁,“我再问你,当初在机场我父亲最后对你说了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一直是夏初遇耿耿于怀的芥蒂,她问了他无数遍,他从来没有回答过,哪怕是一点提示都没有说过。
“故人所托,不能说。”宫南卿想也没想利索地拒绝。
夏初遇转身看着他,怒目圆瞪,“直到现在你对我还是有所保留,从来不对我坦诚,所以,你叫我怎么与你规划未来怎么与你……”
“这不是一码事不能沦为一谈。”宫南卿粗着嗓子解释。
夏初遇却不依不饶,“那是我的父亲,我问清楚他当年对你说了什么有错吗?你讲我没有规划未来,那你呢,你可曾规划过我们的未来?你可曾想过我这么多年来因为父亲的事是怎么厚着脸皮活过来的?”
宫南卿:“小初,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平日里少些烦恼,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夏初遇:“你们以为的为了我好,就真的是为了我好吗?父亲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临死我都没法为他送终,还是从旧新闻上知道他的死讯,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啊。”
“母亲为了我好,在别人家里受尽委屈也不愿意跟叔叔离婚;卿校长为了我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直接就帮我转了学,从来也没有问问我愿不愿意,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当的老师……”
不管怎么说,卿校长毕竟是宫南卿的母亲,纵有千万般不是,身为她的儿子也不希望有人说她的不是,那怕那个人是他爱的人也不能这样啊!
没想到她这么记仇,如果无法尊敬婆婆,将来就算两个人在一起了,宫南卿害怕也会被人诟病,一时乱了心神,“难道你就没有事情瞒着我吗?”
夏初遇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