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相处的时间越久越会发现,宫南卿的心里还住着一个小男孩,有时候他就跟想要糖吃的孩子一样,会撒娇会耍无赖会粘人,还会喋喋不休。
那少言寡语清冷傲慢无非是对外人的一个保护色罢了。因为在他心里,对不必要的外人不用说那么多更没必要热情。
经历过是是非非的很多事之后,夏初遇才真正明白宫南卿,他才是厉害的那个人。我们普通人三岁学说话,一生学闭嘴,有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
而外表冷酷的宫南卿似乎从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对陌生的外人说多了别人以为你有企图,所以没必要费力维持讨好;对理解自己的人不用多说;对不理解自己的人说得再多别人也未必能理解。
故,多说无益。
工作中宫南卿的样子,她不知道,但在酒吧的时候他对其他女生的态度她见过,就跟躲瘟疫一样。
“说来也怪,到了高三以后宫南卿对妹子几乎就没什么好脸色,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美女喜欢他,难道美女都吃这套?”张大理反问。
“不知道,要不你跟他学学试试?”夏初遇没有正面回答,将问题又推了回去。
“你就会帮他打圆场,你要是说你们之间没什么,谁信呢?”张大理心中苦涩说出来话语气却很揶揄。
“信不信由你,爱信不信。切。”就算有什么也都会过去的,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呢,夏初遇心中的想法确是不能为外人道也。
远在办公室专心工作的宫南卿莫名打了两个喷嚏,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想着得早点回帝都,不觉又加快了速度。
晚上,夏初遇早早去了宫南卿的房间,下午张大理告诉她关于山庄入股的事情,正好他曾把自己房间的房卡给了她。所以,她和张大理一分开便在这里一直等着。
夏初遇认为他们之间需要一个较为细致的沟通,她想知道,为了她他究竟还做了哪些她不知道事情。昨天在老宅遇到曾经的保姆周姨,也告诉自己一些事,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问清楚。
她夏初遇不是那种不知感恩的人,如果他真的做了这么多,她要问问为什么。
没想到,这一等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等到电视剧都刷完了。又累又困的夏初遇想躺下休息,可是房间里只有单人沙发和床。在别人的房间,没经人同意直接睡他的床好像有点奇怪。
还是固执地坚持坐在单人沙发上等宫南卿回来,然后等着等着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凌晨,宫南卿忙完回来打开房门就看到某人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暖色台灯的亮光照在她的侧颜上,整个人笼罩着温暖又神秘的色彩。
慢慢走过去蹲下来,轻轻拧一拧她的鼻尖,居然没有反应,又捏了捏腮帮子还是没有反应。这丫头,睡得这么死被人抱走了估计也不会醒。看来是真的累了,今天走了那么多路。
宫南卿轻声叹息弯腰将人抱了起来,准备抱到床上去休息。
“南卿……”她闭着眼睛呢喃一声,好像是说梦话一样,“我想问问你……”
“嗯?”宫南卿应了声,她又没了声音继续沉沉睡去,只是抬手貌似随意地揽住他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像一只慵懒的猫,窝进他的怀里。
面对她这个一气呵成的动作,宫南卿欲哭无泪,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妖精太会折磨人,到底有没有想过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快走几步,赶紧将人放到床上去,想要去浴室冲个凉水澡,这鬼天气都秋天了怎么还这么热。可是这还没完,床上的人根本就没放开手,更加用力地拉着他的脖子又靠近了些。“爸爸。”
爸爸?
宫南卿头顶直冒黑线。
“抱抱……”睡梦中的夏初遇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看着她在睡梦中撒娇,宫南卿无奈轻笑,这丫头是真的睡糊涂了居然对着他叫爸爸,也不知道梦见了啥一会叫他一会叫爸爸的。
见自己也走不了,索性趴在她身上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睡吧。”感觉到她稍微松开了手,然后在她身旁侧身躺下。
面对着女孩,还不停地拍拍她的肚子,脱口而出道:“小宝宝要睡觉,窗外静悄悄……”
这是儿时母亲经常对他唱的儿歌,每天晚上哄他睡觉的时候都会唱给他听,就像现在这样,一边唱一边轻拍着他的肚子。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宫南卿不禁莞尔,最近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他越发觉得有时候自己找的不是一个女朋友而是一个闺女。
就像现在,不知不觉中就自己就投入到了角色之中。
现在的她不同于学生时代,那时的她风风火火、大大咧咧、一身正气、善良豪爽,动不动跟张大理两个人就嚷嚷着要去流浪,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劫富济贫……
那时,他虽暗中喜欢她,但时不时地还会冒出来这丫头脑子有病的念头,后来他慢慢理解了他们口中的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是什么意思。
记得有次,偶然在学校门口看到他俩带着一个同学跟校门口的流动摊贩对峙理论,那架势差点就把对方的电子数码摊子给掀了。后来市场监管的叔叔过来他才知道,有人举报这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