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穿了一件长及脚踝黑色针织衫没穿内衣。他帮自己脱风衣岂不是看到了?
想到这儿,她这才想起来双手环胸,作自我保护状。
完了,完了,自己一世英名!这个挨千刀的宫南卿,天杀的!气死她了!这笔账她记下了,回头一定要找他好好算算。
又埋怨自己怎么睡得那么死,怎么跑到床上去的都不记得了。
她清楚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爬起来找自己的衣服,准备回去收拾收拾,今天上去还有面试。
可是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风衣,没有风衣遮挡,怎么回去啊?
找了一圈,房子里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那个混蛋应该已经上班去了。
在沙发旁的茶几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破手机又没电了。也不知道时间,看外面的日头应该快要十点了。
然后手机旁边放着张字条,上面的字龙凤凤舞,跟他的人一样嚣张,“衣服脏了,我帮你送去干洗。等我回来,很快。”
谁叫他这么好心帮她干洗?夏初遇压根就没想过,他就是故意将风衣送去干洗的,只为了想要留她等他回来。
等你个大头鬼!
初遇拿起纸条就撕了个粉碎,将碎纸扔进垃圾桶里。在垃圾桶旁边又看到另一张纸条。
“就知道你会撕。”
“把我房间弄乱了,收拾干净再走。”
初遇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想找手机给他打个电话把他臭骂一顿,可是手机没电了。“我就不收拾。”
折回他的卧室,拿了件白色运动服外套穿,她穿这件走,才不会等他。
谁知,外套里面又掉出一张字条。
“就知道你会拿这件外套。生气也要先吃饭,厨房保温柜里有你最喜欢吃的灌汤包,吃完才有力气生气。”
初遇想都不用想,也能知道他写这些字条的时候抱着什么心理。
他料定她会生气,也料定她不会等他,他还料定她会选择白色运动装,因为白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她就偏不如他的意。
捡起纸条,统统塞进白色运动服的口袋里。然后从他的衣柜里随便拿了件西装上衣套在身上就出了门。
身上没钱,手机也没电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出门。突然想起司机师傅找到零钱,被她放在玄关处的一个布艺盒子里。
她来玄关处找了找,居然找到了五六百块钱。但她只拿了一个车费钱,余下的她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十一点左右,宫南卿回到家里,哪里还有她的身影,人早就走了。
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没有了,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先给利萨打了个电话,“告诉律师,小初的案子联系人方式换成我,如果赔偿款下来让他们先告诉我一声。”
利萨问也没问原因,道一声好,又把最近的工作进展向他汇报一遍。
“如您所想,肇事者确实跟当年那个案件有关系,不过不是直接关系,现在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交通事故是有预谋的。”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次事故肇事者的父亲是当年那个案件的主检人。”
利萨如是道。
“好,这件事你继续跟着,一旦有重要发现马上告诉我。”宫南卿安排,“z庄小初的母亲怎么样了?”
利萨:“张女士已经出院了,夏小姐给她的户头又汇了五千块钱,就在前几天。”
“他们收了?”
利萨:“是的,夏小姐应该还不知道您已经帮伯母付了医药费。”
她想跟老板说,那个家是个无底洞,这件事还是要让夏小姐知道比较好。但顾及到初遇的面子,最后又什么都没有说。
“我知道了。”
他知道夏初遇现在最缺钱,正因为她缺钱,所以他更不能让她轻易得到,否则她怎么可能乖乖来到她身边。
只是,现在他突然不确定,这样做到底是对她好还是不好。
不管怎么样,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小初不要再受到伤害。
“南卿,叔叔知道你是好孩子,以后小初就拜托你了,请你看好她,不要惹祸好好学习……如果有可能的话,带她离开t城。”
最近这段时间,夏父生前的嘱托总是一遍遍出现在梦里。现在回想起来,夏叔叔说这话的时候应该已经计划好要自杀了吧。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长远。这句话,果然说得不错。
…………
这天是照例发工资的日子,可是初遇却没有收到工资到账提醒,她还指望用这笔钱养家糊口坚持到找到下一份工作呢。
她早就穷得揭不开锅了,只好硬着头皮给财务打了电话,财务说提交上来的工资结算里面没有她的名字,要她联系领班经理问问。
又给经理打了个电话,经理告诉她,工资已经被宫总提前预支走了。
“哪个宫总?”
“就是那个跟你要电话号码那个。”经理还佯装宫总只是酒吧的一位常客。
夏初遇傻了,她的工资怎么能被一个外人拿走?
“经理,您怎么能同意让一个外人拿走员工的工资呢?那可是我的钱啊。”
“怎么能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