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几个人还意犹未尽,静静沉浸在歌曲的悲伤旋律里。
有人说,再来一曲。
队长先向初遇举了个大拇指,对其他人连连摆手,“现在晚上的场已经开始上人(客人)了,还是养精蓄锐吧,一会有你尽兴的。”
然后转头又看初遇,问小夏,你感觉怎么样?能不能吃得消?
初遇点头道没关系,就是有点手生。
贝斯手是个头发染成白色的小伙子,快人快语,“队长,小夏的鼓是不是很厉害?如果不是因为有大旺,我都想跟她组队了。而且,打鼓比我都帅。”
“我都被震到了,太帅了。”
“我也是,厉害。小夏姐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一鸣惊人啊!我参加乐队这么久了,没想到能有人跟我们配合得这么好。”
“你们太抬举我了,我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厉害,业余的而已。”
初遇被他们说的脸都红了,心想他们是为了留下她,不要节目开天窗才这么说的。
“我都替自己脸红了。哈哈,就算你们不拍马屁,我也会帮你们不开天窗的。”
“那就好,那就好。”酒吧经理搓着手,“今天晚上新老板要来咱们分店招待朋友,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放心吧经理。”
室,“大林,你有没有听到鼓声?这个声音特别像小初……”
“什么鼓声,没听到啊。现在还没有到乐队演奏的时间吧?”经纪人大林道,“哎呀,九歌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都产生幻觉了?一会跟杨总谈完事,我带你赶紧回去休息,你这连续几个通宵不好好休息,肯定会吃不消的。”
“不可能。”九歌将信将疑,“我怎么可能听错,我去看看。”
大林拉住他,“别呀,大老板马上就要来了,你不是也想入股这家酒吧吗,我可是托了好几位老乡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把对方约出来的,咱别迟到了。”
“要不先谈正事,等会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大林说得诚恳,九歌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重新坐回去等杨总过来谈入股。
到了音乐开放的时间,整个乐队一支曲子接着一支曲子,根本停不下来,还有人点歌。
好不容易抽了个中间休息的空档,夏初遇着急忙慌地跑到员工休息室那边上厕所,主要是出了很多汗头发黏在脖子里,很不舒服。
将头发高高盘起,扎了一个可爱甜美的丸子头,瞬间凉爽了很多。
初遇从厕所里面刚出来,突然被一个有力的大手给拉到黑暗里。
“啊——”她吓坏了,心想,完蛋了,遇见坏人了不会小命休矣了吧,放声大喊,“救命,救命啊——”
不过,酒吧这个时候最是热闹,音响开得很大,就算她喊破喉咙外面的人也什么都听不到。
“鬼嚎什么,是我。”
借着微软的光,看清楚来人才稍稍放宽了心,立即退离他的怀抱。感觉到她的疏离和躲避,心脏隐隐一痛,稍纵即逝。
“几年不见,你倒是长进了不少啊?多才多艺……”
“宫南卿你神经病吧你,有病去治。”夏初遇不解,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多才多艺有什么不妥吗,还有有没有才艺跟他有什么关系。
也是,这个人从小到大就一身毛病,公子病。
以前上学时,如果他走在她前面,他好好走着,一定会突然停下来,让她猝不及防地撞上去;如果他站在那里,她要是经过,肯定会突然伸出脚绊她一下。
有次还真的将她绊倒了,还假惺惺得抱她去医务室,明明就是破了点皮,非要医生给她打破伤风还挂吊瓶。
好不容易挂完一下午的吊瓶,他还欠踹地正儿八经跟她解释,下午课是数学,没意思,不想上课才要她挂吊瓶方便他逃课。
气得夏初遇捏死他的心都有,他数学每每考满分,可是她不行啊,数学是她的最弱科目。
“叫声哥来听听,我给你补课。”
“滚,谁稀罕!”
想起过去之前他对她的种种恶劣行为,夏初遇直想揍他,现在都是大人了,他还来欺负她,是不是有病。
“我是病了,病得不轻。”宫南卿说得低沉,还很痛苦。夏初遇差一点就信了,直到听见后面揶揄的调侃,“你有药吗?”
“宫南卿,你……”
夏初遇要被他气死,扬手就要打他,被他牢牢抓住了手腕。
想要去踩他的脚,又被他轻易躲开了。
“怎么还是这几招,能不能有点新意?”
夏初遇感觉到他呼吸在她脸上的热气,脸红,“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我怕你听不见。”
夏初遇努力控制着心脏的狂跳,“我又不耳背。”
“那我跟你要电话怎么不给我?”
“你要我就给啊?!你算老几,我要听你的。放开,你给我放开……再不放开,再不放开我就……”
“你就怎样?你咬我啊?”
“小夏,小夏,你在这里吗?我们要上台了。”外面乐队的人叫她。
“小夏,你不会掉茅坑了吧,需要去救救你不?”是同事小徐的声音,一个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