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说的出口,身为秦氏子弟,你居然有联合外人谋夺自家宗室的想法!”
秦昊怒视着秦石,后者战战兢兢,身体发颤,但仍然有着一分不愿放弃的倔强狠色;
“我只警告你一次!这个想法你就此断绝,否则,别怪我白生了你这孽子!你若有丝毫逾越之举,不用他人出手,我亲自掌毙了你!”
秦石浑身发寒,感到一股彻骨的冰冷之意,他没有想到,自己父亲,竟真的如此绝情?
都说虎毒不食子,自己此举不也是为了他们这一脉吗?
难道大乾国主之位,他秦宸当得,他儿子秦澈当得,他秦石同样是秦氏子弟,为何他秦石当不得!
秦昊的严厉警告,并没有让秦石悔改,反而心底生出一丝恨意,这丝恨意,同样包括了他父亲在内——为何他如此愚蠢,如此懦弱!
秦石心里对秦昊愤恨地想着,认为他不过是曾经败给了秦宸一次,就再也没有争雄之心,实在太怯懦无用!
秦昊朝着秦石逼视而来,目光锐利,仿佛直直刺入他心底深处,他所有的想法和秘密都难以隐瞒。
一步一步紧逼,而秦石则是心神慌乱地往后退步。
就在这时,一道倩影忽然出现,挡在了秦昊的面前,正是秦石的生母,齐歆。
“你要做什么!石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竟连这等狠毒的话都说得出口!”
齐歆护在自己儿子身前,直面秦昊质问道。
方才秦昊的话,她远远而来,也听到了几句,急忙赶来制止。
“娘,父亲他——竟说要杀死孩儿!”
秦石见自己母亲到场,立即从身后抱着她的手臂,满心委屈地朝她哭诉道。
闻声,齐歆大怒,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自己的丈夫,同时拍拍秦石的手背安慰道:
“石儿,不怕。有娘在,我看他敢把你怎么样!”
秦昊眯了眯眼,沉声道:“你不要护着他,否则,他将来酿成大祸,你,承担不起。”
“就算他犯了什么错,那也是我齐歆的宝贝儿子,我倒要问问你,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齐歆厉声问道;“难道他做了错事,你这个作父亲的,就真的可以狠下杀手?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们母子的一丁点地位!”
“石儿他雄心壮志,不甘屈居人下,有什么错?倒是你,你口口声声说什么维护大乾秦氏,不要本族内斗,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齐歆冷笑了几声,俏脸上涌现一层寒霜,嗤笑道;
“哼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无非就只是为了你心里的一个女人罢了!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大乾王朝的当今王后——姜胧!”
“你胡言乱语什么,还不住口!”秦昊沉声说道。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急了?我偏要说,你拥护秦宸做大乾国主,不就是为了姜胧吗!还怕别人说——!”
齐歆见自己丈夫的反应,胸中更是怒意勃发,大声骂道。
“我叫你住嘴——!”
秦昊猛地踏前一步,目中精芒大绽如骇人的雷霆闪电,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犹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扑来,瞬间将齐歆和身后的秦石两人尽数笼罩。
齐歆脸色煞白,娇躯微微颤抖,檀口微张,惊恐的眼眸偏斜瞥了一眼秦昊高高举起的手掌,咽下一口口水,随即银牙紧咬了咬殷红的樱唇,似要咬破出血。
她胸脯气得剧烈起伏,只停顿了一下,便是更加歇斯底里地叫骂道:
“好啊!你要打我!?好的很!来,往我身上打,打啊——!”
“石儿,你好好看着,看你父亲是如何为了别的一个女子,来打你母亲的!”
秦石脑袋中早已如一道惊雷炸响,浑然无措,茫茫然空白一片,脸色呆滞。
他心中苦涩——怪不得,父亲总是训斥自己不要针对秦澈,难道在他眼里,自己这个亲生儿子还比不得他秦澈,就因为秦澈,是大乾王后姜胧的儿子!?
“哼——无可理喻!”
最终,秦昊冷哼了一声,手指关节“喀嚓喀嚓!”作响,手掌握成拳头缓缓收了下来,一张脸色已是阴沉而压抑得十分难看。
然而,齐歆却是不依不饶,挺直了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眼底流露多年来一直忍耐积蓄的怒火,熊熊燃烧,愤愤然道:
“她姜胧有什么好?值得你们几个大男人为她争得头破血流,你是如此,殷朔这反贼亦是如此!只不过,很可惜,人家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你们两个,人家姜胧与秦宸情投意合,从头到尾你和殷朔不过都是跳梁小丑罢了!我说的对吗?”
殷朔,便是殷王的名字。
“得不到姜胧,殷朔好歹就此与秦宸撕破脸皮,举殷王府全力欲要倾覆大乾!得不到的,那就要将她抢过来!而你呢?”
“本来,有我大齐王朝的相助和支持,即便你在最后竞争大乾国主之位失败后,也无偿不可借用我大齐之力扭转乾坤!但是最终,你却选择了拥护秦宸做大乾国主,你以为你的默默付出,能得到什么回报?痴心妄想!”
“你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罢了,而如今,你竟然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