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还是被迫爬到了前座。
夜司寰真是问功课的。
他把她的课业问了一遍,掌握程度衡量了一遍,才安静下来。
“你在想什么?”
“想你结业以后怎么安排工作。”夜司寰如实回答,“让你能学到东西,也能锻炼到人。”
这是个费脑筋的安排,他还需要好好想想。
但乔非晚不觉得这个费脑。
概括起来问,可简单了——
“有让我当主管的想法吗?”
“没有。”
“会给我涨工资吗?”
“按财务正常算。”
“……”那就没问题了,她毫无期待,随便安排。
夜司寰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
想要在那只耳朵上再揪一把,但这次乔非晚躲得快,没揪到。
……他有
穷到她吗?
给钱都不要,他也没办法。
···
夜家一切如常。
吃完晚饭,各自散场。
乔非晚路过客厅的时候,把七宝也揪回了房间。
她开始研究钥匙的事。
“七宝,你有记得这个钥匙吗?爸爸之前留下的。你有没有看见他拿这条钥匙?”乔非晚坐在床上,掏出小钥匙晃了晃。
她实在是想不起来。
她已经在脑子里把以前家里的锁都逛过了,压根没有适合这条钥匙开的。
“七宝,你看看呀!”
可惜七宝没有这个功能,做不到凭钥匙识锁。
它还气着自己错过晚间电视。
所以匆匆一瞥后,它便转身,留给她一个狗屁股。
“爸爸以前还带你上过班呢,他单位里有这种
锁吗?”
“……”狗屁股。
“景叔叔都试过了,如果真的是在家里或者单位里,可能有结果了。你觉得还能有什么地方?”
“……”继续狗屁股。
乔非晚没办法了,只能随便七宝去,自己则是躺在床上,抛着小钥匙玩。
要找一个爸爸藏东西的地方,对她来说可太为难了。
“叩叩!”
正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乔非晚连忙收好钥匙,往枕头底下一塞,光着脚跑过去开门。
门一开,七宝就窜出去看电视了。
门外站的是夜司寰。
穿着睡衣,拎着个医药箱。
他瞥了眼她的装束,同样的一身睡衣:“洗完澡了?”
然后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脚上,面色微微一沉:“回床上去。
”
乔非晚立马听话地坐回床面上。
两只脚都藏进被子里。
她知道夜司寰是来干嘛的,主动抬起自己的右手:“我裹着保鲜袋洗的,没有碰到水,不用换药。谢谢了哈,还专程跑一趟。”
夜司寰没听,还是打开医药箱,拆了那层纱布。
烫伤的地方还是红着的,但水泡没了,疼痛也没有了。
夜司寰给她上了药,却没有包起来。
只套了很薄的一层纱布。
乔非晚把手往前伸了伸:“这个晚上睡觉会蹭掉。”示意再裹一层。
“要透透气,不然长不好。”夜司寰拨开她的手,把医药箱一合,起身去洗手。
空气中都是烫伤药膏的味道,清清淡淡的薄荷味。
乔非晚没管他,只想着
晚上怎么睡觉才好。
不能把皮蹭破了。
不能蹭脏这里的被子,也不能蹭脏夜家的床……
早知道就回家睡了!
她的床单被罩都不高级,蹭脏了能滚筒洗衣机随便搅一搅。
乔非晚在心里批评着自己:蹭空调都蹭上瘾了!连着在这里住了好几天……太不像话!
洗手间的门打开,夜司寰洗完手从里面出来。
乔非晚回神,想说几句道谢的话,然后目送他离开。
或者穿上拖鞋亲自送他离开。
但夜司寰走到床边,却不是拿上医药箱走,而是俯身掀开被子,自己也爬上了床躺下。
乔非晚被惊得连退了三步,瞬间挪动到了床沿。
“???”她诧异又艰难地发声,“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