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怔住。
怎么就拉锯看看?
什么叫有的是时间?
……刚才那么多话她都白说了?
“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意思?”眼看着夜司寰要走回办公桌那边,乔非晚连忙追上去,“我可以再跟你讲一遍!”
夜司寰无奈:“听了那么久废话,好歹让人忙点公事。”
他甚至给了她另一种选择,“你可以写下来发我邮箱,我有空再看。”
那敷衍程度,就差把“垃圾邮件”四个字写在脸上。
乔非晚还想说什么,夜司寰已按下内线,让林秘书进来。
这下是彻底没得聊了。
···
这一周过得相当快。
接下来的那几天,乔非晚忙着工作交接,以及准备去A大交流学习的事——即将公费学习,地点就在本市,相当快乐。
学习的周期也不长,公司方面只有一个要求:学完要回公司工作。
那是
当然。
毕竟她也找不到其他工作。
这一周里,她和夜司寰见过几次。
这份友谊,还在拉锯——有时候是按照她的方式来,他相当斯文正常;有时候是按照他的方式来,他总会莫名其妙偷亲上来。
总的来说,四个字概括。
乱七八糟。
更可怕的是,她都有点习惯这种乱七八糟了。
···
周五。
收到夜司寰请吃烧烤的邀请,乔非晚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她不想再吃了。
这一周的伙食,好得过分——
孟月天天给她送吃的,看她的眼神宛如欠了她八百万;夜家的佣人也给她送了好多菜,她还得连狗的那份一起吃。
所以烧烤……不吃!
拒绝了之后,她便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午后的时光相当闲,乔非晚手里的工作都交得差不多了,眯着眼睛在剧组晒太阳。
她看着演员演《一
剑西来》的剧情,想着以前的事,直到手机响起。
是到账短信。
发工资了。
第一月的工资不多,四位数,小员工的水平。
乔非晚算了算,手头一下子宽裕了不少。
她甚至有种奢侈的想法——回海城,看一看。之前听景煜说,海大在改建,那个图书馆,她还想再看一眼。
过去的纸条都找不到了,那个图书馆,是她爱过一个人唯一的证据。
她想最后看一眼。
打折机票不贵,一来一回,花不了多少钱。
说干就干,乔非晚三年来第一次那么任性——果断翘了半天班,订了打折机票,当即就往机场赶。
唯一的插曲,就是她在机场接到剧组的电话,说有一份文件让她带回公司签。
这也不是大事。
乔非晚让剧组发传真过去,然后让林秘书帮忙送签。
“没问题没问题。”林秘书爽快答应
,“你在哪儿?”
“去海城。那我走了哈!”
···
景家发来的邀请,最后是秦兆代去。
临行前,秦兆窝在夜司寰的办公室里削苹果:“你确定要我去搅景家的浑水?这个搅法,景家最后没一个有活路。”
怎么突然发狠了?
“景煜的手伸太长。”夜司寰轻描淡写一句,算是回答——既然跟他抢人,就要有被他针对的觉悟。
顿了顿,夜司寰又嫌弃地瞥过去:“……你能不能别在我的办公室丢果皮?”
“不是吧?人家葡萄都可以,我苹果不行?”秦兆嚷嚷着打抱不平,“葡萄皮不是更多?”
“她不肯吃。”夜司寰蹙了蹙眉,直接迁怒,“你和她能一样?”
“不能不能。”秦兆笑嘻嘻地认怂,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他三两下啃完了苹果,起身正要走,又想起来什么:“对了,景煜和海
大有什么关系?听说他亲自安排人入学,就在这两天。”
秦兆怀疑,这是什么欲盖弥彰的假动作。殊不知,在他说完之后,夜司寰那里变了脸色。
“这两天?”那件事不是已经定了吗?还给谁入学?
夜司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给乔非晚打电话。
只要她不走,景煜给谁安排都无所谓。
已关机。
乔非晚的电话,是关机状态。
“夜总。”林秘书恰好敲门进来,“有个东西需要您签一下字。”
秦兆没当回事,以为是千篇一律的公事,示意了一下,就先往外走了。
他在走廊上听到了夜司寰摔笔的声音。
夜司寰从未发过那么大的火,直接怒吼:“跟我说过半句没有?”
走了?
去海城?
乔非晚,你真可以。
林秘书颤得不敢说话。
夜司寰没理会她,抬脚向外:“调夜家的人,去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