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受伤的人?
意识到这点,乔非晚连忙放下了衣服,走到外面看——首先是家里、楼道里,确定这两个地方都没人;然后探身出阳台,往下看那条狭长昏暗的小巷,同样是没有伤员。
“你把医药箱给谁用了?”她回头问。
七宝攀上阳台,仰着脖子:“汪汪!”大体意思指了个方向。
“我靠……坑货!”乔非晚哪里来得及看,本能地一把捏住狗嘴,率先往一楼看了看——黑暗依旧,无人点灯,房东睡得正香,应该没听到狗叫。
她又往七宝叫的方向看了看——那里徒留一盏昏黄的灯,没有任何人。那个受伤的人,应该已经走了吧?肯定的。能自己从医药箱拿东西,难道还不能自己走?
它大概帮了一位过路人。
“回屋吧,只要人家不拎着狗粮上门找你,就谢天谢地了!”收回目光,乔非晚呼了口气转身进屋,顺势把狗也拽了进来,“先帮你洗脚,然后我再洗澡……”
七宝恋恋不舍地跟了进去。
在乔非晚进浴室放水的时
候,它最后一次回头,对着夜色中某个不再有人的方向,摇了摇尾巴……
……
洗漱完毕,半个小时后,乔非晚龇牙咧嘴地躺上了床。
疼啊!
她的屁股和她的腿。
跌打损伤这种小毛病,富人靠医院,穷人靠药膏,运气不好的穷人靠硬躺。显然,她属于最后者。
眼下也只能安慰自己:没关系,年轻耐摔!别看这摔得狠,好得也快!
就是明后天干不了蹦上蹦下的兼职了……
她垫了个靠枕斜躺着,一边想着,一边浏览接下来可干的工作,顺便替“大妖王”也整理了一堆配角招聘,写在备忘录里,打算明天一早发过去。
做完这一切,她才安心躺成大字型。
今天一天都过得很充实,虽然欠了四万,但仍有盼头。就是她隐隐约约之间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直到某个半梦半醒间……
“!!!”她猛然想起来:孙主管!夜宵!
她完全忘了!
···
翌日
。
乔非晚衣着整齐站在公司门口,迎接新的一天——
今天,孙主管一定会找她麻烦的,她准备好了!
“孟月,早!”同事从旁边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怎么站这里不动,一起走呀!”
“好啊!”乔非晚拉了拉口罩,回以笑容。
差点又是对新名字不熟悉的一天。
她一撅一拐地挽住同事。
“哟,你这腿怎么啦?”
“摔的,小事。”没有膏药,总是好得慢一点。昨晚的剧组神经病害人呐,她中午还得出去买点药。
同事热心肠:“那你有活不方便干的叫我,我们是一个团队,有团魂……”
说到一半,倏然一静。
她们已经走到了电梯口,这边乌压压的一群人,却自动让开了扇形。
因为夜司寰也在。
叮!
电梯来了,夜司寰自然一个人走进去。
但这回他没关门,而是抬手把住门,低声说了一句:“上来吧。”
众人:“好的好的。”但没
有一个人动。
乔非晚也是听到同事在回“好的好的”,才往前走了两步。
她本来就离门比较近,两步便正好踏入电梯里,然后她才发现……就她一个人动了??
同事还站在原地,一脸错愕地看着她。
那要不她也出去?
不然说好的团魂呢?
可正当她这么想,电梯门却很速度地关了起来。
夜司寰站在数字键那边问她:“几楼?”
“负一层,谢……”谢夜总!
“不同路。”感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冷声打断。乔非晚正想识相下电梯,却看到身边的人按下了顶层,淡声道,“你等下自己下去。”
“……好的。”那谢就不谢了。
……
电梯里相当安静。
乔非晚觉得很正常:他们又没交集,有什么好聊的?
趁着这个时间,她拿起手机看了眼。
“大妖王”还没有回她。
她大早上就把整理的备忘录发了过去,但现在还没得到回复……这么久,就算
一个一个字查字典,也该看完了吧?
难道是还没起?她押宝押到懒狗了?
不行!
等会儿有空了,一定要问一问,好好鞭策一下他!
她专心致志地想着,摔痛的右腿不自觉提起一点,只用脚尖抵着地面,不受力的鞋尖微微滑蹭着大理石地板……
……
夜司寰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电梯的空间有限,他告诉自己,除了她无处可看。
她的头一直是低着的,长发从耳际垂下来,挡住她的侧脸,再加上她戴着口罩,他只能看到她眉眼的轮廓。
还真是一点没变。
他冷冷地想,看了两眼,强迫自己从那乌黑柔顺的长发上移开眼,然后,他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