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锁了。
隔着透明玻璃,能看到房间里的乱象——
景煜已被扼住了动作,正被锢着往窗边走。那个姓宋的助理一脸狠戾,要堂而皇之的,把景煜直接从窗口推下去。
也就是手臂有伤,才叫他的动作稍显迟缓。
但这点迟缓的时间,已不够询问护士、拿到钥匙,再救出景煜……
夜司寰当机立断,后退一步,一脚踹上门。
一声巨响。
锁厚实,门没开。
“七宝!”他回头叫了一声。
七宝默契得很,直接冲上去咬门把手——拥有惊人的咬合力,它能充当一把行走的扳手。一下子,把锁干到扭曲。
夜司寰再一脚。
碰!
这回门开了。
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冲进去——
拉住景煜,把他已掉出去一半的身体拽回来;
按住那个姓宋的,不给他再动手的机会。
那个看似文弱的宋助理,其实力气大得很,纵使一条胳膊受伤,也很能打。挣扎间,他单手举起了凳子,想要往下砸。
七宝相当勇,双爪接凳子,并且把人咬了。
保镖们七手八脚赶到时,宋助理已经在嗷嗷喊疼了。
结果也相当显而易见——
这个所谓的
宋助理,压根就不是什么“助理”。
他只是那些藏在暗处的合作方,埋伏在景煜身边的眼线。表面上是助理,其实是随时汇报情况,一旦发现景煜“不可信”,立马做铲除和清理。
景煜瘫坐在地上,轻咳着,有些自嘲:“谢谢,没想到到头来,是你们救我一命。”
“如果不是这让他铤而走险,你应该会悄悄消失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夜司寰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名单,接了景煜的话。
顿了顿,“是你救了你自己。”
景煜笑了笑闭眼,没有多说。
夜司寰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会让你安全离开,景家的人,不会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他当场就办,去吩咐人准备车和飞机,把景煜送走。
医生暂且进来,把景煜带去其他病房,重新检查包扎。
剩下的人则是清理现场。
乔非晚不用清理,站在中间也碍事,于是索性退回走廊,又坐回那排长椅。
七宝跟过来,挨着她坐下。
很快萧南城也走了出来,他不用劳动尊驾进行清理工作,拄着拐杖慢慢悠悠过来,最终坐在了乔非晚和七宝对面。
这四目相对,非友非敌的,有
种说不出的尴尬。
乔非晚主动搭话:“你为什么非要带着拐杖?”
她朝萧南城的腿示意了一眼,“刚刚救人,把人拉回来的时候,你的重心在右腿上……我看见了。”
真要是右腿有问题,不管做什么,重心都应该在左腿上。
不然站不稳。
……所以为什么要装瘸呢?
萧南城挑眉,神色有些意外。
他低头朝自己的腿看了一眼,然后又抬头看向乔非晚:“谢谢提醒,以后我会注意。”
避重就轻,答非所问。
乔非晚:“……”不想说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好聊的。
她转向一边,目光看向七宝。
还不如和狗聊。
“七宝你刚才超厉害!真牛!”乔非晚拍了拍七宝的脑袋。
萧南城也跟着赞叹了一句:“反应系统很快。”
“是吧?”有人夸自家七宝,乔非晚顿时精神奕奕,眉开眼笑。
但七宝却不那么快乐。
它从坐下之后,便扒拉自己的毛,撸来撸去,对背上的毛不满意,对自己的爪子也不满意——都是刚刚打架打的!
爪子是因为接椅子接脏的,背上的毛则是被踢了一脚的脚印。
“你很勇敢了!污渍是勇狗的勋章
!”乔非晚安慰。
萧南城却解释:“陪伴犬一开始的设定是陪伴儿童,它的设定是必须保持清洁。玩的时候可以疯玩疯跑,但玩脏了以后,它都会自我清洁。”
“……”他专业,他肯定对。
乔非晚哑然,懒得接萧南城的话。
反正现在也没别的事,她去找来矿泉水和湿纸巾,当场替七宝擦拭。
可她忘了七宝是个事比。
刚擦的时候,配合得好好的,擦到一半,就开始搞事情了——
“汪!”它要换一张纸巾擦爪子。
乔非晚知道它的狗脾气,给换了。
“汪!”它觉得背上的脚印没干净,还想再擦一擦。
乔非晚只能抬手又去擦,
“汪汪!”怎么能用擦过爪子的纸巾擦背呢?
乔非晚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别那么矫情?人家狗都是一条毛巾擦全身!还有些狗压根不用毛巾湿巾,全靠甩干!”
七宝也不将就,抬起爪子拍了拍夜司寰刚刚买的那包吃的,然后高傲地转头。
大体意思是:要找夜司寰告状!
夜司寰都比较顺着它。
“人家那是不想跟你计较,懒得理你!”乔非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