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瞬间惊了。
第一个反应:你丫仇富?!
哦不对,夜司寰也是富,仇不起来。
“才二十一户……”夜司寰继续,像是要把屠村的细节都讲一遍。
乔非晚只想捂上他的嘴,但无奈她一手一个大红薯,没空着的手了。
心里一着急,她直接冲上去亲了他一下,成功让他闭了嘴。
然后,乔非晚才四处看:幸好,附近没有人!没人听到刚才的话!
“你要是担心人看到,就不该说我是你的老师。”夜司寰观察着乔非晚的心虚,只觉得好笑,“这么偷袭自己的老师真的好么?”
话虽这么说,他自己却又“明知故犯”,捧起乔非晚的脸亲了一口。
然后故意问:“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你还说我呢!”乔非晚反问,后半句压低声音,“在别人村里说‘屠村’,你是生怕别人不揍你是吧?”
顺便补一句,“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千万要说我们师生情感并不深。”
乔非晚特意后退两步,开玩笑:“夜老师本人言论不代表学生。”
夜司寰失笑。
笑完之后再解释:“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说的,是他的疑惑——
这里的村民户数,他数了好几遍,不会
超过21户。
这个村落的空间就那么大,没有废弃的老房子,也没有拆迁后的空荡。这也就意味着,往前追溯十几年,这里最多也就二十几户人家。
仅仅二十几户人家,能把厂逼得申请迁移?
夜司寰以前没在这个村落停留过,也没注意过这里。现在停留了,注意了,不禁觉得奇怪。
“不是说民风彪悍?”乔非晚在一旁搭腔,“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呗!”
打不过,又说不过,就只能搬了。
夜司寰摇摇头:“那个厂的规模的确不大,但也不至于连这种小村子也解决不了……就算是挖到的药材很珍贵,利益链很强,也不至于走到迁厂那一步。”
所以,其中肯定另有原因。
要么,是村庄这里,还有什么强有力的势力运作;要么,就是通光厂区自己出了问题。
但夜司寰想到这些,不代表他关注这些。
只要和他此行的目的无关,他就不会管,思考一下也就算了。
夜司寰扯开话题:“你来找我,是着急芯片的事?”
“不是。”乔非晚摇摇头,总算回归正题,有机会递上两个红薯,“晚饭来了,烤着吃怎么样?”
“烤红薯?”
“昂!”
“就吃
这个?”
“……”这嫌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乔非晚有些不服:怎么还能看不起烤红薯呢?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红薯,这可是放过lv包的尊贵版红薯!
“出门在外,别娇气!”乔非晚严肃批评,“你都不知道外面的规矩,肚子饿的时候,谁有吃的,谁就是爸爸。”
现在她就是“爸爸”!
不过她这个“爸爸”不欺负“儿子”,只是把红薯往旁边一放,着手找柴火,凑烤火堆。
夜司寰无声地进了屋子一趟,又出来。
拎着一个包。
打开包,里面有记录用的纸笔,还有饼干面包之类的食物。
“你为什么不吃这些?”夜司寰的问话直击灵魂。
乔非晚:“呃……”
因为她忘了!
当时为了让“师生”、“实践”逼真一点,她特意在包里塞了点纸和笔,再塞了点能体现风尘仆仆的食物。
这整个包,就是道具!
……她就是太敬业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想到吃道具。
“咳!”乔非晚尽量掩饰自己的尴尬,脸都红了,还梗着脖子,“就……就当野炊了!烤红薯更有氛围!”
——虽然我疏忽了,但我绝对不会承认的!
夜司寰没说什么,把包往旁
边一放,同样拿了柴火往上摞。
只是人刚靠近,还未蹲下来,乔非晚就先自爆了——
“我不会叫你爸爸的!想都别想!”
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谁有吃的谁是爸爸’这种概念,是哪个二缺搞出来的?
“?”夜司寰先是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是什么,不由轻笑:“我可从没把这当目标,压根没有想过。”
说完还去捏乔非晚的脸,故意恐吓,“叫一次揍一次。”
···
总算是“摒弃前嫌”,烤上了红薯。
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村庄里没有路灯,他们燃起的火堆,成了小院里唯一的照明。
红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
两人坐在火堆旁,终究是吃起了“道具”——
乔非晚啃面包,夜司寰拆饼干。
前者啃了两口,发现不是自己喜欢吃的口味;后者吃了一片,发现饼干是甜的……于是一个眼神交汇,很自然地交换了继续吃。
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属于村庄的一切都似远去。
他们坐在一起,难免想起此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