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易一航这么说,乔非晚正襟危坐,已经做好了拒绝的准备。
帮不了。办不到。太困难。
她抿了一口咖啡,把词都想好了。
易一航却也不着急。
他打了个响指换取乔非晚的注意力:“我先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
然后,乔非晚就看到易一航拿起咖啡杯里的勺子,甩了甩,把一端握在手心里,神神秘秘朝着拳头吹了口气……
‘可千万别变出一朵花来!’乔非晚心想。
可下一秒,真的是翻出一朵花来……
这老掉牙的魔术!
乔非晚的心里是崩溃的,抑制住嘴角的抽搐:“就这?”
易一航笑而不语。
乔非晚就直说了:“我用脚都变得比你好!把花藏袖子里谁不知道?你别用这么蹩脚的魔术浪费我的……”
一边说话一边喝咖啡,但这回抿了一口,乔非晚就吐了。
好酸!
刚才明明还不是这个味道的!
用勺子一捞,发现咖啡里多了个柠檬块。
“这怎么……”乔非晚想问服务员。
“我放的。”易一航先承认了,“我说给你看样东西,谁说是魔术?这个……算是我不白占你便宜的回礼吧。”
他演示着动作,“任何的夸张,都有可能是声东击西。
你以为别人表演魔术,
别人说不定是想往你杯子里加东西。
我看人很准。
相信我,你一定会用得到。
特别是去夜店的时候。”
……
持续的一通“教育”,左一句右一句的,也不知道是在暗示什么?还是单纯阴阳怪气?
乔非晚听得很无语:“我不去夜—店,谢谢。”
她敲了敲桌面,示意下个话题。
咖啡被加了柠檬块,酸得也没法喝了。所以现在有话就说,没话就散。
“关于我嫂子的。”易一航这才说回正题,又回到小奶狗的状态,“你和她熟,能帮忙把她的工资卡和密码骗出来吗?”
“??”乔非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怎么有脸提的?
乔非晚打抱不平:“向初夏现在是助理,刚起步,工资不高,不可能养得起你!你也别装了,你不可能缺钱!”
随便拿点家族产业的分红,就够她们几年的工资了。
“对啊!”易一航承认得坦坦荡荡,“所以我想往上面打点钱。我不想方设法贴在她一边,或者把卡偷出来,我怎么给她钱?”
“你……那你为什么不和她说实话?”乔非晚不明白。
“那是我哥让我给的,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收,还会赶我走。”易一航不由感叹,“我哥对她多好啊
,天上地下独一份了……”
乔非晚蹙眉。
原本听到关于萧南城的,她心里那点说服向初夏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现在又听到“天上地下独一份”,她忍不了了——
“你哥给的就不必了。初夏有她自己的人生,不是谁的傀儡!你哥要是思念成疾了,建议浑身纹满刺青,找个殉情崖跳一跳。”
怕易一航听不懂,她还特意补充,“你原话带给他就行,他懂。”
“我也懂。”易一航笑嘻嘻,听懂了,却是和乔非晚截然不同的状态,“不就是‘刺青’和‘替身’的事吗?”
他随意地一说:“那个刺青,是我哥自己设计的,有特殊的意义。”
“特殊的意义也不能给两个人!”乔非晚思路清晰,“不是替身,就是脚踩两条船,有什么好洗的?”
“你怎么不问问,是谁先纹的那个刺青?”易一航突然反问。
乔非晚被问懵了。
她从未想过这个可能——也许是向初夏先纹的?阴差阳错,并不是她所认为的替身?都是误会,还能破镜重圆?
萧南城还值得向初夏期待?
“谁先纹的?”乔非晚充满希冀,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上面。
易一航语气轻松:“那当然是另一个女孩啦!”
乔非晚听清
楚了,清楚之后,宛如吃了苍鹰一样恶心。
耍她吗?
碰!
乔非晚直接拍案而起:“别人的爱情,是你嘲讽的谈资吗?把钱包还给我,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
服务员追过来:“不好意思,麻烦声音小一……”
“我小不了!”乔非晚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就想为向初夏讨个公道,“你知道向初夏有多在乎这个吗?你哥付出点小恩小惠,就了不起了?”
她指着易一航的鼻子骂,是真的怒了:“他们相亲相爱,纹身都弄好了,还来招惹初夏干什么?你刚刚恶心谁呢?”
服务员想劝架,压根就插不上话。
“把钱包还给我!”乔非晚不想骂了,但被激怒的状态还未平复,“你能别装模作样吗?你这个人能再恶劣一点吗?”
易一航再不给,她就上手抢。
对方脸皮厚,还举高着不给她,变换着手逗猴一样。
乔非晚恨到极致,直接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