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初夏的脸上起了一层疹子,双颊红红的,像媒婆涂红的腮帮子。
有点可怕。
向初夏本人却是不在意:“过敏。”
“怎么引起的?那感冒呢?感冒好点没?”乔非晚一通问,看到向初夏这样,直接就忘记了易一航,把人晾在一边。
向初夏同样是“旁若无人”。
她拍了拍发红的脸:“没感冒,感冒又不影响我上班。过敏太丑了,就用感冒请的假。”对于过敏原因,也是一带而过,“过敏体质,随时随地在过敏。”
两人聊得挺和谐,偏偏易一航要插话:“她对普通感冒药过敏,自己又记不住。我说嫂子,你得努力工作,雇个佣人给你记啊!”
说来说去,又说回赚钱。
乔非晚有些尴尬:“是我昨天给你买的感冒药吗?对不起我……”
“多大点事?真感冒了更难受!”向初夏一点都不在乎,就是有点头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里太吵了,我都没听到你的声音。”
说“太吵”,说的自然是易一航。
再配上表情和无奈的眼神,显然:赶过了,没赶走。
“刚回来。”乔非晚捏了捏拳头,对着易一航的方向,“这里有人吵你休息是吧?”
她一副赶人的架势,不介意武力赶人。
而易一航还笑嘻嘻的,脸上的表情特别开心:“非晚姐!”
搞得像什么久别重逢。
“他皮厚,赶不走的。”向初夏已经领教过了,不抱任何希望,只是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不用上班的吗?”
“啊,对了!”乔非晚是彻底把另一个人忘了,“陈总过来了,说要看看你。”
话音落下,楼梯上正好传来脚步,陈颂来了。
来不及把易一航藏起来,两个男的就见了面。
陈颂很诧异:“这位是……?”
“向初夏是我嫂子!”易一航自来熟,“她和我哥掰了,我跟她。”
一套说辞,把陈颂听得一愣一愣的,还以为是什么不该听的伦理故事。
但下一句,旖旎的猜想便荡然无存——
“这不,我哥不管我了,我连出去约会的钱都没了,来问我嫂子要生活费。”
回答完,他主动问陈颂:“你是我嫂子的老板?你是打算来照顾她,还是……?”
向初夏呵斥了一声,不过没什么用。
陈颂则是连忙放下水果:“我买了点东西,抽空来探望一下。”他回到楼下,把礼物也拿了上来,“希望你早日康复,好好
工作。”
话是对向初夏说的,东西却被易一航一把抢了过去。
易一航当场就没礼貌地翻了起来,边翻还边把矛头对准乔非晚:“别人还知道带礼物,你探病就空手来?”
“我……”乔非晚被怼懵了。
“东西是我和乔秘书一起挑的,也有她的一份心。”陈颂下意识维护,自己被不礼貌对待没关系,没让乔非晚吃瘪。
他还往乔非晚面前站了点:“再说她和向初夏住在一起,回宿舍也不用带东西。”
“住一起?”易一航抬头,目光越过陈颂,看着乔非晚的方向。
似笑非笑,眼底有说不出的深意。
乔非晚唯恐被揭老底:“你能先去楼下吗?”她只能拼命赶易一航,“这边房间里有点挤,你去楼下喝饮料吧。”
“我不要喝饮料,我又不渴!”易一航不干。
他没有当场拆穿,但他还缠着向初夏:“我可以马上走啊!只要嫂子你把工资卡给我,卡、还有密码哈!”
边说,边托着手要。
“不给。”向初夏想也没想。
“你要钱有什么用?”陈颂忍不住问。
听到要卡和密码,一般人的反应,都是在上面取钱。
易一航往墙上一靠,脸不红心不
跳——
“用来花啊!我总不能只有一身名牌吧?我得多买几套换啊!”
“我还看中了一双AJ,我想买。”
“我每天在外面吃饭,订位点餐小费都是钱。夜里随便定一场酒也要钱。”
……
乔非晚快要听吐了。
陈颂也是皱了眉头:“向初夏只是我们公司的助理,供不起你这样的消费。你也不比她小几年,这样让她养,是不是过于耍无赖了?”
听说了相差的年份,他更是举例——
“像别人姐弟恋,你们这个年龄差结婚的都有!你作为男孩子,才是应该承担压力的那一方!”陈颂说得义正言辞,恨不得开几个追光灯,凸显一下人性的光辉。
然而易一航压根不接招:“长嫂如母,我一直把她当妈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问我妈要个卡怎么了?我们一家人!”
“……”陈颂说不过,再说就要有损形象了。
于是,他只能忍了,随意寒暄几句,先行告辞离开。
乔非晚跟着陈颂出去,却在门口被拦下。
“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向初夏!”陈颂嘱咐,“至少等那个小叔子走了,你再走。向初夏的家庭……实在太复杂了!”
乔非晚心中一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