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掏出银两,大快朵颐。说来奇怪,这好吃之地,想来应该人人肥胖,个个赘肉,偏生盐府之人,皆生的体态匀称,眉清目秀,女人尤甚貌美,美人之众,永安州有口皆碑。一来盐府好食兔蛙鱼肉,这些食材,全是精瘦之肉,肥腻不存,二来盐府之人每日上山下坎,每日所食,皆消于日常。
行不多时,便来到一家大店,店招大书:弘荷鲜锅兔。这店已逾百年,为一夫妻所创,男名伟弘,女名白荷,烧的一手好菜,便自创菜式,做出鲜锅美兔,取男女各一字,以作店招。自开店伊始,生意兴隆,全城闻名,争相捧场,食客络绎不绝,传至当下,已逾三代。
金飞道:“弟弟下马,这便是那路上常常提及的弘荷鲜锅兔。”
说完,四人下马,拴于店前,跨步入内,择一空桌坐下,姜富贵道:“店小二,来十斤鲜锅兔,要现杀的肥兔,再拿五斤酒来,越快越好。”
店小二还在招呼其他客人,便在店的那头,答道:“稍等,客官,马上好酒好菜奉上。”招待完其余客人,便过来摆上杯筷,问道:“客官,吃什么菜?”
姜富贵嗔怒道:“你聋了吗?刚才已说过一遍。莫不是存心戏耍我?”
店小二摆出一脸歉笑:“客官息怒,得罪了,这店内人多,招呼不周,方才虽应答,一转头却忘记了。请客官再说一次,好让后厨快些准备,免得耽误了客官。”
姜富贵见他说得诚恳,便平息了怒气道:“快快准备十斤鲜锅兔,要现杀肥兔。还要五斤好酒,我等饿了半日,快些上菜上酒。”
店小二一句客官稍坐,便到后厨令人按需备菜备酒。那店家不愧是行家里手,不过一炷香光景,一锅鲜香兔肉便摆上桌上,饶是香气逼人,催人猛咽口水。
四人细看那锅兔肉,红绿黄三色皆有,仔姜提鲜,花椒味麻,红椒增辣,绿椒提色,生姜和大蒜增香,兔肉紧实,香油锃亮。闻之望之皆是绝色。四人将筷子择了兔肉,往嘴里一送,便觉鲜美异常,兔肉裹挟油脂,嚼劲甚为滑弹,更有一种清新白酒之味,及香甜余味,留于齿间喉后,原是店家加了二两白酒,两钱白糖。众人皆曰:“大妙!大秒!”就着美酒,推杯换盏,狼吞虎咽。不多时,已风卷残云,桌上只剩下碎骨。
四人在桌上闲聊,商谈今晚逛灯会之事。
却不想,店内有人打闹起来。原是那店小二昨晚出去厮混,今日又忙,头晕脑胀,出了许多差错,偏生来了一伙壮汉,店小二三番五次弄错,要麽碗筷少了,要麽招呼不应,这一伙人恼羞成怒,得理不饶人,抓住小二,作势要打,那店小二,作揖求饶,这伙人却不住手,掀翻了桌子,好生打了店小二几个嘴巴。
一名大汉突然伸手从背后抱住店小二,店小二猝不及防,被抓到空中,手足乱舞,吓得哇哇大叫。一伙人哈哈大笑。那大汉一甩手,将店小二摔到了另外一桌,砰的一声,桌子断成两截。
店小二大叫:“来人啦,打人啦。”那伙人又是哈哈大笑。不想那桌刚坐下三人喝着热茶等吃兔肉,无端店小二被摔落桌上,茶水溅到身上,桌上中年男人喝道:“你等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那伙人循声望去,见一中年男子气宇轩昂,衣裳整洁,一中年女子生的明目皓齿,眼大肤白,身材端正,还有一二八豆蔻少女亭亭玉立,明艳动人。原是一家三口。
那伙人道:“和你有甚相关,莫不是你周边两个美人无人温暖,想让我兄弟几人代为效劳。”说着,便将三人围了起来。两女子害怕起来,偎在男子身上。
那男子道:“蟊贼安敢伤我,我去报官,将你几个拿了。”
那伙人道:“尽管报官,先训你一顿,调教两个美人,也不枉费。”
金飞低声道:“这人是城东名医余晓生,两个女子,是他的妻子任熙华和女儿余音乔,有次我在此地,被仇家追上,砍了八刀,危在旦夕,是余大夫将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今日撞见此事,必要相助。”
姜富贵道:“大哥,这是盐帮大本营,不怕暴露了身份,被盐帮追杀?盐帮本部高手众多,甚是凶险。”
金飞道:“管不了许多了。”
姜富贵陆大强道:“大哥既然出手,我们怎肯落后。”
金飞嚷道:“喂,你几个蟊贼,欺负文弱书生,店内小二,有甚本事,有本事与我一斗。”眼见那伙人将店小二摔得死去活来,心头有气,再加那余晓生是他救命恩人,怎肯就此助手。金飞今日想教训教训他们。
那伙人齐向四人走来。一人问道:“你个短命鬼,说的什么话,别惹事生非。和你无关,莫要多管闲事。”
金飞道:“这个闲事,今日我是管定了的。”
一名大汉怒目圆睁,对着金飞道:“这个烂货,今日便给你几坨子,打得你爹妈不认,让你以后好生做人。”
那人提起酒壶,劈面便飞了出去。金飞一扭头,酒壶便侧身而出,刹那间,那伙人一起提起家伙板凳,便向四人袭来。金飞等人,知这伙人是普通角色,没必要使出兵器,便徒手搏斗。手打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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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有两人已经倒地,顿时店内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