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鸿达的话说的很实在,虽然没什么花团锦簇的辞藻,但却是让人觉得更加真诚暖心。
褚兴、覃薄宣等矿上的官员感激东溟子煜喝蒋鸿达在危难时带人舍命相助,更领他们没有将塌陷的责任真相告诉容川,对二人非常客气,频频敬酒。
外面酒席上,妇女们也放开了,每人倒了一碗酒。
钱老太有些收不住,已经喝了一碗酒,脸有些红,抓住大丫的手,笑道:“丫头啊,你四叔中了秀才,你的婚事可以再抬一抬。
现在他们想欺负咱也得掂量掂量,你四叔一张状纸,就能告死他们!”
大丫羞红了脸,头要埋在胸前了。
何老太喝得老脸通红,笑道:“嫂子,您有福啊!大福气!有您把关,咱们家的孩子,无论娶媳妇还是找婆家,都打不了眼。
定都是好人家,好孩子!”
钱老太今天高兴,没骂她,笑道:“你算是说了句人话!以后大妮他们几个找人家,也得让我过过眼,你这眼啊,瞎!”
何老太不但没恼,反而高兴道:“那可谢谢嫂子啦!咱们呐,同一个公爹婆母,是一家人呐!嫂子你仁义啊,现在日子有了奔头儿,我就是立刻下去找我家那死鬼,也能放心啦!哈哈……”哈哈笑着,眼里却都是泪花。
大云忙道:“四弟中了秀才,我们都高兴呢!连子孙都会处处借光。”
小云也道:“以后谁欺负我,我就让我四哥打回去!”
上官若离笑道:“是是是,姐姐妹妹侄女外甥女受欺负都找你们四弟、四哥。”
姑娘们全抿嘴笑了,眼睛晶晶亮,脸上红扑扑的。
其他老妇人、媳妇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真是太庆幸了,幸亏自家跟着东老四一路逃荒过来,才能有幸成为东老四的一家人呐!钱老太端起酒碗‘滋溜’一声,喝了一大口,‘咣当’将碗放桌子上,给上官若离夹了块肉,拍着她的后背,道:“我晓得的,四儿能考上,有你的一份功劳。
衣裳吃喝,伺候的样样妥帖。
还有那啥,用草药做饭啥的,让四儿身体倍儿棒,才能顺顺当当地撑过考试。”
三丫笑道:“奶,那叫药膳。
您和爷天天喝得汤,也都是药膳呢。”
上官若离笑道:“要不然娘越来越年轻了呢,等调养上一段时间,跟我们妯娌站在一起,都以为是姐妹呢。”
“噗嗤!”
李氏笑了出来,没想到平时清清冷冷的上官若离还能开这样的玩笑。
其他媳妇们也都打趣,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钱老太哈哈笑了一通,感慨道:“四儿若是能考上举人,那就更好啦,人要自己有本事才不会被人小瞧。
被人瞧不起的滋味儿不好受啊!比如他们都知道咱们跟容川关系好,可还是那般欺负咱们……”何老太用手心抹了一把眼睛,道:“就是啊,得自己有本事才行。”
“对,四儿成了秀才,还是案首,看谁还敢欺负咱们!”
“那个蒋浩广,王八蛋,还敢来欺负咱们不?”
“那个蒋县丞,现在都不知缩到哪个王八壳子里去了!”
凌月一看,庆祝酒席,要变成批判大会,忙道:“奶,您快别喝了,喝多了难受。”
上官若离道:“我去熬些醒酒汤,今天喝多的人少不了。”
李氏拦住她,笑道:“秀才娘子,你歇着,让我去!”
上官若离笑道:“秀才他大嫂,你忙这半天也累了,吃几口酒,跟她们乐呵乐呵。”
“哈哈哈……”周围听到的人,一片笑声。
“吆呵!这般热闹,我是来晚了吗?”
吴巡检带着两个儿子走了进来,手里大包小包的,均是满脸喜气。
钱老太高声招呼道:“亲家来了!”
李氏忙起身,对着男人席位上招呼,“他爹,大郎,亲家来了!”
大郎正在给各桌上斟酒,早就将酒坛子塞大虎手里,迎了上来,“岳父,您听到信儿啦?”
说着伸手去接吴巡检手里的东西。
二郎、三郎、四郎、五郎都一窝蜂迎上来,热情地去接吴大弟、吴二弟手里的东西。
父子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还担心东四叔中了秀才案首,会瞧不上这门婚事了呢,现在看来,是他们多虑了。
东有田带着三个兄弟从屋里迎出来,将吴巡检迎进屋内,吴大弟、吴二弟留在院子里,和二郎他们坐了一桌。
没一会儿,报喜的官差才来,又开了一席。
热热闹闹地到了深夜,才陆续散去。
吴巡检一家和官差一起回去,倒是不担心安全问题。
翌日一早,才收拾昨夜的残羹剩席。
大云、小云和各家的媳妇子、大姑娘、半大小子都陆续来帮忙,小院子里从天光微亮,就热闹起来。
盘子碗的洗干净后都各自拿回家,桌椅板凳没有还回学堂,过上两天,还要正式宴客。
东溟子煜得正式下帖子,请县令、蒋鹤轩、蒋鸿达、褚兴、覃薄宣,以及考童生时为他担保的廪生和互保的同窗。
虽然,后来在担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