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炕上。
上官若离用布捂住东溟子煜额头上的伤口,将满屋子里叽叽喳喳说话的人往外支:“你们先出去,得烧点儿水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一下子,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那老妇楞了一瞬,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哪里还有水清洗伤口?
喝都只能一天喝几口!哪里还有银子抓药?
就是有银子,郎中和药铺子里的人都逃难去了,也无处抓药啊,呜呜……”但凡有一点儿办法,她刚才也不会什么办法都不想,只搂着老儿子绝望地哭。
上官若离垂着眸子,小声道:“那,你们都出去吧。
让我们两口子待一会儿,行吗?”
这么多人,他们怎么进空间呀!大家以为上官若离和他们一样绝望无助,都干巴巴地安慰两句,出了房间。
老妇擦了一把眼泪道:“我去给四儿熬碗稀粥。”
上官若离想起破篮子里的土豆儿,忙道:“篮子呢?
那篮子里有土豆。”
老妇浑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迸发出了生的渴望,三步两步跑了出去。
上官若离忙将东溟子煜带进空间,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哭,“要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孩子了!”
一个机灵,瞪着泪眼问道:“对了,玥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