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轻叹了一声,眉宇之间笼罩着愁绪,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模样,瞧着很是纠结,很是伤情。
福子自小跟在沈照身边,沈照一向阳光积极,开朗向上。
他还从未见过沈照如此低迷的神情。
便是当初沈蓉嫁去陇上的时候,沈照也没有这样过。
福子犹豫一阵,忽然大着胆子说:“公子不高兴,是因为顾姑娘吧?”
因为沈照很坚持,所以他如今也唤顾凝顾姑娘了。
沈照不说话。
福子见他没有呵斥自己住口,便又继续说道:“是因为觉得……”
福子斟酌了一下用词,“顾姑娘可能喜欢世子,所以公子才这么不高兴?”
沈照忽然睁开眼睛,“你也觉得她喜欢大哥?”
“……”福子默了默,“应当不……喜欢吧?”
沈照又开了口:“大哥连青云剑都给她了……”
福子被他搞的一头雾水。
所以自家公子到底是在纠结顾姑娘喜欢世子,还是世子对顾姑娘好?
福子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免得公子当局者迷,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福子说:“小人觉得,顾姑娘不太可能喜欢世子,顾姑娘自从入府之后,心思全在公子身上的。”
沈照垂眸,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福子知道这种事情,总要当事人自己想明白,否则多说也无益处,便将糕点往沈照面前送了送,叮嘱说:“时辰很晚了,公子吃点东西再睡吧。”
待到福子出去之后,沈照坐了许久,糕点也不想吃。
月正中天。
他缓缓起身,越过屏风,将最角落的一只储物柜打开,那里摆着他病了的时候,所雕刻的许多木雕。
他修长的手指从上面一一划过,最后落与那个最漂亮的少女木雕上面。
指尖点着那木雕,他有片刻迟疑,终于是将木雕拿了起来。
屋内那么漆黑。
但他是习武之人,内力精深,这样的光线下,手中的小东西依然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这木雕做的还算精致,十分有神韵,只是还没做好。
他站那儿许久,随手拿了一旁的刻刀来,坐在了桌边去,小心的用刻刀雕刻木雕的发髻。
“易千山,你去办件事。”沈照垂着眼眸,声音有些沉。
“请公子吩咐。”窗外,易千山立即应声。
沈照缓缓说:“画点图吧,就我上次给你的那副,多画点儿,争取……明儿一早,京城里的百姓人手一份。”
易千山僵住:“那、那图……”
可是太后和那个谁……
易千山忍不住劝道:“公子,灵台寺那件事情一直没结束,现在这么做,万一把太后的目光引到侯府身上来。”
当初在灵台寺,沈照便是看到了不该看的,被太后身边的暗卫和御林军夹击,滚下灵台寺后山去的。
沈照说:“那天的灵台寺,除了我和顾凝,应该也可以有别的人。”
“公子的意思是……”
窗外的易千山僵硬地说:“属下不太明白公子的意思,还请公子明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