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找我这儿来了,这么点事情,要找到你那夫君沈小霸王跟前,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苏玉面色带笑的捏起那一叠银票,“还能省下银子呢。”
顾凝抿唇没接话,只说:“劳烦你了,这便当我找你办的第三件事,此事之后,便算你付清了诊金,你的病我会跟进,直到治好,你放心吧。”
苏玉一怔。
两清了?
他这病不需要每日看大夫,隔一好段时间才会换一个方子。
如此两清,以后岂不是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了?
苏玉忽道:“这点小事就让你把机会都浪费了?别啊,以后有事找我就是,我乐意帮你。”
顾凝说:“我只收我该收的诊金。”
“小凝……凝姑娘。”苏玉歪着脸看她:“你不高兴?”
“我只是没休息好。”顾凝不欲多说,只道:“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越快越好,办好了,来人给我通个气就是。”
话落,顾凝站起身来,打算告辞。
苏玉也起身:“没休息好的话,我这儿有很多客房,找一间歇会儿再回去?”
顾凝摇头:“不了,我还有些别的事。”
她语调绵软,但态度坚决。
告辞之后,顾凝便带着柏云往楼下去了。
苏玉站在二楼的栏杆处,清风把他的暗红色长袍吹的起起落落,配上他那妖媚的容颜,简直就是一副画卷。
院子里来去的下人,都忍不住抬眸朝他看过来。
顾凝的脚步却始终没有停留,一路绕过回廊,消失在了苏玉的眼中。
苏玉眼眸深沉,轻声问:“我听说她和那沈照分院别居好久了?”
“……”苏晨默了默,“是有这么回事。”
“哼,沈照有眼无珠啊。”苏玉冷哼了一声。
这么妙的姑娘,挂了他沈照妻子的名头,竟然还能分院别居,视若无睹?
苏晨忧心地说:“公子,马上就中秋,咱们中秋的那件事情要紧,您莫要——”在顾凝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我知道。”苏玉冷冷说:“本公子还想多活几年呢,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中秋之事不需要你再三提醒我。”
他转过身来,吩咐道:“把刚才阿凝交代的事情办了,办利索点。”
刑部的那些人,他很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的银子。
这些银子么……
苏玉指尖点在那些银票上,转身进屋,把银票收进了橱柜内的锦盒之中。
……
顾凝出了万花楼,本打算吩咐柏云雇马车回侯府,但没走出几步去,就见自己方才那辆马车停在路口那儿。
车夫一见她,赶紧跃下马车来请:“少夫人快上车。”
顾凝站在那儿,看着车问:“你家公子呢?”
“公子走了,吩咐小的在这儿候着。”车夫说。
顾凝这才打算上车。
柏云一边扶着她,等坐在车里之后,才说:“二公子识趣了,知道小姐不高兴,便远远躲着小姐呢。”
顾凝不想多说这个,没言语。
柏云便也懂事的闭了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